陳驍說的不錯,這封信正是鄭四海送的。沈崇名回到家中的時候小師妹也在,一聽他說要去江南督辦無為教的案子,便尋了個借口趕回家中告訴了鄭四海。鄭四海琢磨一陣,還是決定幫為了姑爺一把,同時也好借官府之力報仇雪恨。
聽了陳驍的分析,劉守有不由對他刮目相看,自己在錦衣衛當差十幾年,經手的案子不計其數,原本以為已經是得道高人了,沒想到比起這陳驍來還是差了一些,他竟然能通過一個名字的空缺分析出這送信之人是無為教的前任右護法,實在是難得。
“陳大人所言有理,信中所言無為教的勢力分布在廣東福建浙江三地,收納教徒的方式是通過名目繁多的香會,武館,這對咱們辦案的範圍幫助實在是太大了。劉大哥,勞煩你立刻去信三地人馬,命他們立刻著手調查,小弟怕曾一本被捕,他們收到了什麼消息。”沈崇名的擔心不無道理,無為教行事慣於隱秘,這次先是曾一本被俘,接著便是廣州白雲壇壇主李茂才被抓,他們肯定會意識到身份暴露,藏匿起來理所當然。
“嗯,你先等著,我這就去安排一下。”劉守有點頭說罷,轉身走了出去吩咐人手起草信件。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三人細細的安排了一下辦案步驟,沈崇名和陳驍這才出了衙門回家收拾東西,準備明日一早趕赴通州乘船直奔南京
回到小院,已是華燈初上,燕雨蒙和小晴早已準備一桌豐盛的菜肴和肖鵬程等人等著沈崇名回來。
“沈兄,你明天又要走?”一看到沈崇名進來,肖鵬程急忙迎了上去問道,若不是剛才看著大嫂悶悶不樂的樣子自己問了一句,這消息還不知道呢。
沈崇名看了一眼燕雨蒙,苦笑道:“是啊,事情緊急拖不得,明日一早便乘船前去南京。”
“哎,這朝廷也真是的,哪有這麼折騰人的。照我說啊,沈兄你就應該安安穩穩的在家做生意,咱們兄弟二人珠聯璧合,賺盡天下真金白銀不在話下。”肖鵬程牛皮哄哄的說道。不過這話很有底氣,現在商場上誰不知道京城出了個年青大富商肖總裁。
“嗬嗬,銀子夠花就是,要那麼多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玩意做什麼,走,喝酒。”
知道明天沈崇名要出門,三人倒也不好太過打擾,這酒淺嚐輒止,雖未盡興,卻是早早起身告辭,時間還是要留給人小兩口的。
看著沈崇名把自己送進屋轉身就要出去,燕雨蒙忍不住上前將他抱住,呢喃道:“公子,今晚別走了。”
沈崇名身體一怔,本想裝作正人君子出言婉拒,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份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雨蒙,這……唉,既然如此,那我留下就是。”沈崇名轉身抱著燕雨蒙說道,心中卻是五味陳雜,又是激動又是心虛,這一晚究竟會發生些什麼呢?
……
“公子,快醒醒,天亮了。”燕雨蒙推著死豬一般呼呼睡在自己床上沈崇名,剛剛睡了不到一時辰的沈崇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啊,這麼快就天亮了?”
“是啊,門外錦衣衛衙門的差官們已經等候多時了。”燕雨蒙好笑道,心中卻有一絲愧疚,昨晚就在最後關頭自己膽怯了了,結果拋下沈崇名跑到了隔壁小晴的屋子裏睡了一晚。
沈崇名唉聲歎氣的坐了起來,看著麵前一久楚楚動人的燕雨蒙,幾乎欲哭無淚,沒這麼折騰人的。要不你就直接放雜家回去,要不你就徹底從了雜家,結果你非得勾引了雜家半天才說時候未到自己開溜,害得雜家昨晚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著 。
“公子,對不起。”燕雨蒙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可昨晚實在是害怕的厲害,明明心中很是願意,可事到臨頭身體卻不聽話了。
“嗬嗬,沒事,隻要你高興怎麼樣都可以。”沈崇名言不由衷的笑道,心中卻在自我安慰,已經很不錯了,除了最後一關,該做的都做了,總得為洞房花燭夜留點內容不是。
看著他並為生氣,燕雨蒙不由鬆了口氣,笑了笑爬上床頭伺候沈大老爺更衣,發生些曖昧的事情再說難免。
占足了便宜,沈崇名剛才的萎靡不振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精神抖擻,穿戴整齊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參見大人!”門外十數個錦衣衛小校齊刷刷的見禮,氣勢非凡。他們是負責平日保護自己的,這是昨天下午劉大哥親自安排的,以後隻要自己還在錦衣衛當一天差,他們就還是自己的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