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眷正隆的沈大人在自己的地麵上險些丟了性命,自己罪過大矣。
“曹大人免禮吧,這位是錦衣衛指揮同知劉大人。”看著坐在一旁大口喘著粗氣的劉守有,沈崇名介紹道,這才是正主呢。
聽的是錦衣衛的劉同知,曹福瑞更是嚇得瞠目結舌,乖乖,兩位同知大人竟然一同陷入險境,這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一家老小還不得被錦衣衛給全部整死啊。
“下官死罪,下官死罪。”立馬變成雙膝跪地,匍匐在地上請罪的曹福瑞嚇得渾身直哆嗦。
“好了,還不趕緊帶著你的人去追,對方可是無為教逆賊。”劉守有沒好氣的看了曹福瑞一眼說道。這次的事情,可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狼狽,身上大小傷口近十道,若是援兵再晚來一步,這條命今日就算是丟在這裏了。
“啊,無為教?!”一個接著一個讓人吃驚的消息,曹瑞祥幾近應接不暇,愣了一陣之後才爬起身來帶著人去追。
“二蛋,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劉大人包紮傷口。”看著二蛋哥單手持刀站在麵前三步處,沈崇名不由訓斥道。
色郎君逃的早,再加上倉庫中的密道,等著曹福瑞帶著人馬前去追擊的時候,他早已是消失不見,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也僅僅抓獲了五十多個小嘍嘍。
“知府大人駕到!”正當一頭冷汗的曹福瑞前來彙報戰況的時候,隨著一聲高唱,個頭低矮身材肥碩的知府苟大全滿臉怒氣的走了進來。
“曹福瑞,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縱兵為禍,本官定要到都司大人那裏參你一本!”苟大全聲色俱厲,腳底生風般的走到了曹福瑞麵前,倒是未曾發現身著便裝的劉守有和沈崇名。
“苟大人,你且……”曹福瑞正要解釋,卻被苟大全伸手打斷,“勿須多言,今日之罪豈是你狡辯就可開脫的?哼,鎮江貨棧可是我鎮江府納稅大戶,更是為往來客商提供了方便之處。如今京城沈大人一心發展商貿,你這麼做便是倒行逆施,便是官司打到朝堂之上,也沒你的好果子吃!”
苟大全說話的時候臉上得意之色難掩。這曹福瑞到我鎮江任職已有一年,可到現在也沒有孝敬自己,自己豈能讓他好過?
“這位大人,你倒是好大的官威啊。”剛剛包紮好傷口的劉守有一臉不屑,正憋著一肚子火氣呢,倒是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又是何人,膽敢和本官如此說話,難道不怕本官治你不敬之罪?”苟大全脖子一梗眼睛一瞪,確實是官威十足。
“哼,區區一個五品官,也敢在老子麵前撒野,來呀,把這勾結無為教的亂臣賊子拿下!”劉守有可不是吃素的,當即就把一頂大帽子扣在了苟大全頭上。證據不證據並不要緊,自己事後自會給他補上的。
武將地位低下,曹福瑞上任一年來也是沒少受苟大全的窩囊氣,往日無可奈何隻能忍氣吞聲,但所有的怨氣卻一直都在積攢著。今日有了劉守有在背後撐腰,曹福瑞豈能坐失良機,當即抱拳應是,轉頭對著愣在那裏的苟大全笑道:“苟大人,下官得罪了。來呀,把苟大全拿下!”
指揮使大人下令,手下弟兄們可不管他苟大全是何許人,也不論他反不反抗,幾名軍士直接撲上前去將其摁到在地。
“曹福瑞,你膽敢冒犯朝廷命官,本官要參你一本。”苟大全色厲內荏,口中嗬斥著兩隻眼睛卻是瞟向了劉守有,此人不簡單啊。
曹福瑞卻是看也不看他,看著幾個蠢蠢欲動的衙差,瞪眼道:“爾等可敢幹涉本官辦案!”
這麼一聲喝,周圍軍士紛紛拔刀相向,立刻嚇得眾衙差鬆開了手中刀柄,眼睜睜的看著大呼小叫的苟知府被軍士們拖了下去。
“接下來怎麼辦,還請兩位大人吩咐。”一轉臉,曹福瑞臉上又變成了謙卑之色,錦衣衛的大頭目啊。
看了一眼劉守有,沈崇名吩咐道:“曹大人,立刻傳令下去,鎮江府全城戒嚴,許進不許出,全城捉拿無為教逆賊趙子君。另外再調遣人手,凡是趙子君名下的產業,全部查封,雇傭工人全部抓起來一一甄別。”
“末將遵命!”曹福瑞抱拳領命,轉身召集手下諸將分排起了任務。
“二蛋,派出快馬趕赴應天府,把咱們的人手統統調來,另外再調遣兩千騎兵迅速趕赴鎮江,以免無為教狗急跳牆!”沈崇名扭頭對著二蛋哥吩咐道。
二蛋哥匆匆而去,沈崇名回頭對著劉守有笑道:“大哥,小弟這安排可有疏漏之處?”
“嗬嗬,兄弟你領兵日久,這排兵布陣哥哥我哪裏能比得上你,又沒有疏漏自己琢磨去吧。”劉守有呲牙咧嘴的說道,這會兒才感覺到傷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