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危急,諸位兄弟都有何高見盡管說來聽聽。”如今是進退兩難的境地,就連趙文易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隻能召集眾人一起商議了。
“唉,後方不穩,軍心亦難穩。依屬下淺見,如今最妥善的做法便是撤兵南京城回援各地,待穩固了地方,再做其他打算。”鄭山川首先發表了意見,很保守,也很適合。
眼看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鄭山川的這番話,蔡文遠不由急道:“可是鄭兄,如今各地軍事糧草短缺,二十萬大軍一旦撤兵南京城,僅憑現有的糧草根本就渡不過這個冬天。”
鄭山川點了點頭,有些無奈道:“這道理大家自然都明白,可軍心不穩卻不撤兵,隻怕這南京城也打不下來啊。與其這樣,倒不如回兵固守。隻要想辦法堅持到開春,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可是,這辦法不是想出來的。”蔡文遠有些著急了,自己何嚐不想這樣,但是根本就沒可能挨到開春。就算是挨到了,這幾十萬大軍說不定也散的七零八落不剩幾個了。再有,就算是退兵了,依舊要麵對官軍的圍追堵截,自己可以肯定的說,麵對這樣的窮追猛打,憑著到時餓著肚皮的兵馬, 根本就沒有一點獲勝的希望。
“拖一日算一日,說不定會有轉機的。”鄭山川依舊堅持到,此時此刻他已經有些看不到奪得大明江山的希望了。
蔡文遠一陣無奈,在場眾人也是沉默不語,兩難抉擇,一時半刻間誰也沒個主見。
“教主,於其想著上天垂青,倒不如自己盡力一搏。回稟固守看似穩妥,可根本就是死路一條,繼續攻打南京城,雖然是冒險之舉,但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所以屬下以為,如今之計便是硬著頭皮堅持下去。”
眼看著鄭山川這邊是說服不了了,蔡文遠隻能直接對著趙文易建議道,自己絕不同意大軍回援固守。
鄭山川和蔡文遠的一番爭執,已經把事情的利弊分析的一清二楚。雖然時間比較短,但是趙文易心中倒也考量的極其清楚了。
“傳我帥令,各地兵馬自行集結,隻要把各座大城掌握在手中即可,剩餘的那些,就便宜了官軍吧。”趙文易起身說道,臉色堅定異常,是時候放手一搏了。
先是一愣,蔡文遠接著便激動的抱拳道:“屬下遵命。”
“教主,這……”沒想到趙文易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同意了,鄭山川不由有些焦急。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趙文易伸手打斷。“本座心意已決,護法勿複再言。”
“教主!”鄭山川真的是著急了,如此大事,怎可輕做決斷。
“好啦。”趙文易皺著眉頭說道,接著有對眾人叮囑道:“爾等速速回去,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可四處宣揚,以免亂了軍心。”
“屬下遵命。”在蔡文遠的帶領下,眾人齊聲應道。唯獨鄭山川一人,一聲哀歎搖起了頭。瘋了,這些人都瘋了。
國公府門前,正當沈崇名準備出門去城頭上悄悄地時候,一名侍衛腳步匆匆而來。“公爺,外麵抓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弟兄們覺得應該是無為教的探子。”
沈崇名一愣,不由笑道:“無為教的探子?到咱們家門前來刺探什麼,莫非想知道本大人今兒晌午吃的是什麼飯?”
侍衛嘿嘿一笑,“公爺,怕還真是被你猜對了,這廝那點拳腳功夫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絕對不是刺客。”
“把他帶進來,本官倒要好好問問,怎麼到咱們家門口來刺探情報了。”沈崇名吩咐道。門也不出,直接命二蛋哥搬來了一把椅子,就在當院便要開堂問審。
“跪下!”侍衛一腳踹在探子的小腿上,這廝一聲哀嚎跪在了地上。
不過倒也是個狠角色,雖然已經是鼻青臉腫的境地,可小脖子依舊耿直,滿是不屈的看著麵前的沈崇名。
“奶奶的,低下頭。”啪的一聲響,後麵侍衛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探子的後腦勺。
沈崇名急忙伸手阻攔,笑道:“來者是客,你們這是幹什麼,嗬嗬。”
“我說這位客人,瞧你這一臉不服氣的樣子,莫不是你並非無為教的密探,本官的人抓錯了你?”沈崇名笑問道。
“哼,老子就是無為教的好漢,你這狗官要殺要刮,盡管動手便是。”探子氣勢洶洶的說道,竟是一個不怕死的貨色。
“嗬嗬,有膽量。”沈崇名點了點頭,笑道:“你可知道,本官身邊的這些人原來是幹什麼的嗎?”
探子一別臉,牛皮哄哄的說道:“不就是朝廷的走狗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待我無為教大軍進城,定要殺你們一個片甲不留!”
“有骨氣。”沈崇名佩服的點了點頭,擺手道:“既然如此,你們就讓他好好見識一下錦衣衛的手段。去,堵上嘴巴拖到後院柴房去,別弄出動靜以免驚擾了三位夫人。”
眾校尉轟然應是,一個個露出陰狠的笑容看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探子。
“嗬嗬,想必你也沒見識過我們錦衣衛抽筋扒皮的手段,今日就讓你好好開開眼界,若是事後你還能活著,本官一定把你送到城外去。”沈崇名說起了廢話,更是嚇得探子麵無血色,絲毫不見剛才強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