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麼辦?是不是屬下去一趟大同,把趙姑娘接到京城來?”二蛋哥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心中明鏡一般,這麼多年來,自家大人一直未曾放下趙姑娘。
沈崇名沉默一陣,抬頭道:“不必了,還是本官親自去一趟吧。”
趙紫茜性子烈,沈崇名是知道的,就算是自己去也不見得她會乖乖聽話接受自己對她的安排,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下定了決心,沈崇名也不敢耽擱,立刻出府前去高拱府邸。這一走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行的,自己不在京城, 辭官一事隻能拜托老師代為處置了。
雖然對沈崇名這時離開京城有些不滿,可是看著他一臉焦急的樣子,高拱還是答應了下來,叮囑道:“快去快回,行事隱秘一些,畢竟這趙姑娘犯的是造反大罪,倘若搞得人盡皆知,對你終歸是不利的。”
“學生明白,那京城的事情就拜托老師代為周旋了。”深深施了一禮,沈崇名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俺答驟然發難,無為教的人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此時他們可謂是勢單力孤,縱然有再高強的武藝,麵對黃蜂一般撲來的蒙古兵馬,也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不然的話絕對是難逃一死。
一舉被擒,聽說是要送到大同府去交給明庭,原本還想著畫一張大大的餡餅去誘惑俺答回心轉意的蔡文遠當即便沒了這份心思。經此一事,任誰都清楚這巴汗納吉即將成為俺答的接班人,此時對於俺答來說,誰的話也沒有巴汗納吉的可信。
這等大喜事,剛剛領了兵部尚書頭銜的王崇古可是高興地要命,一邊命人備下一座牢獄專門關押無為教的犯人,一麵派出快馬向京城傳遞這一消息,到底是送往京城還是就地處決,還得朝廷下結論。
守衛重重的重牢之中,趙紫茜和趙念兒母子二人關押在了一座牢房,和其餘人一樣,此時的趙紫茜也是蓬頭垢麵衣不蔽體,手腳之上更是鎖著三十多斤重的鐵鐐銬。雖然如此,卻難以掩蓋她那嬌美的身段。
陰森的牢房之中,小小年紀的念兒害怕不已,一直緊緊的躲藏在趙紫茜的懷中。
這時聽的外麵一陣響動,趙紫茜明顯感覺到懷裏的兒子瑟瑟發抖,急忙安慰道:“念兒別怕,你爹爹定會來救咱們的。”
“娘,爹爹也被壞人抓了,他能打得過壞人嗎?”念兒抬頭問道,爹爹和外公被抓,他可是親眼看到的。
趙紫茜苦苦一笑,孩子怎麼會知道,他的爹爹如今卻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
隻不過沈崇名到底回不回來,趙紫茜心中也不敢確定,或許他為了自己的官位,會極力的撇清和自己的關係,或許也會因為當日在南京城外的事情,對自己再無半分情誼。
“來,吃飯了。”這時,三名獄卒戒備滿臉戒備的站在牢房之外。妹妹給牢裏的這些重犯送飯,三人就會怕的要死。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些犯了殺頭大罪的重犯,而且還個個武藝高強,這要是暴起發難,哥幾個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
倘若隻有趙紫茜自己,自然是會向其他人一樣對這些難以下咽的飯食熟視無睹,反正難逃一死,與其被拉到法場之上砍了腦袋,倒不如餓死在這牢房之中。
可是看著自己的兒子,趙紫茜又如何舍得讓他小小年紀陪著自己一道赴死。隻想活下去等著沈崇名來將兒子就走,自己獨自一人去死,卻也是無所謂的。
所以獄卒剛剛將有些餿味的窩窩頭放在地上,趙紫茜便起身拖著沉重的鐐銬去哪,破爛的衣衫隨著身形擺動,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不是流氓多,隻是趙紫茜婀娜的身段太引人矚目,再加上是不是暴露出來的肌膚,三名獄卒的眼睛不由睜大,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了起來。一眾犯人押入大牢之時他們是親眼所見的,趙紫茜的美豔他們更是至今記憶猶新。就在昨晚,三人還在睡夢之中不約而同的夢到了趙紫茜,夢中境界太過荒唐,這裏便不一一表述了。
端起地上的窩窩頭,趙紫茜剛剛轉身,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放在了臀部,大驚之下回首就想動武,可是手鐐卻和腳鐐連在一起,根本不給她動手的機會。
“無恥!”趙紫茜漲紅著雙臉怒罵道,眼神之中滿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