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聲急怒的吼聲回蕩在狹小的車子裏,那一聲差點沒有把樓墨的耳膜震破。有時候樓墨真想不通冰諾兒如此小小的一個人兒,身體裏潛藏的力量怎麼那麼強大,這聲音真是……

“你說什麼,冰佑失蹤了。”突然,冰諾兒這才恍然大悟“所以剛才你所說的出事了是冰佑出事了。”冰諾兒看著樓墨一臉的不可置信,淩厲的聲音疑惑道。

樓墨並沒有說話,但那神情卻清楚的告訴了冰諾兒,那是真的,冰佑出事了。

“樓墨,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冰佑在你那兒嗎?怎麼會出事。”淩厲的聲音怒吼道,眉宇間的怒意幾乎要掀翻了天。

那雙冰涼的手猛的抓住樓墨開著車的手,骨骼分明的關節隱隱的泛著白光,肌如白雪,膚如凝脂的細滑肌膚上青筋陷現著。由此可見冰諾兒心底的不安和緊張,如此的情緒冰諾兒實在少有。

突的,一陣尖銳的刹車聲刺破耳膜,樓墨的車突然性的停在了路。昏黃的路燈光映澈在那張冷峻而妖孽的輪廓上,泛著陰森的冷意。

深邃泛著淩厲寒光的冷眸瞥了冰諾兒一眼,樓墨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打著方向盤回到馬路中間,繼續朝進著。

而出乎意料的事樓墨想走,有些人未必願意放他們走。

就在樓墨的腳踩上離合器發動引擎準備離開的時候,兩個人影突然竄在車子前麵,擋住去路,不得已樓墨隻能猛踩刹車。

就在車子前麵的兩人離開,欲敲響車窗的時候。隻見樓墨猛的一打方向盤,跑車突然來了一個360度原地大轉彎,車下得旁邊的兩人猛的跳向周圍的草叢中。

等滾入草叢中的兩人翻身爬起來的時候,看到的隻是跑車的尾影,最後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那兩人跑到馬路中間,狠狠的跺著腳對著樓墨他們離去的方向大罵著。

而此時車上的冰諾兒顯然還沒有人剛才的事情中恢複過來,清澈明亮的冷眸裏還氤氳著心有餘悸的顫意。

剛才他們是與死亡擦肩而過了嗎?是她……想著,冰諾兒不覺得看了樓墨一眼。樓墨依舊不說話,好似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靜得那麼冷血,如果他的技術差一點話他們差點就出車禍了。而此時,那張冷峻而邪魅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情緒的變化。如果說那張冰冷的臉上唯一有的神情就是緊蹙的眉宇,唇角隱藏著的那抹危險。

刹時,車子裏恢複了安靜,靜得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得到。這樣的氣氛讓人感覺很不安,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終於,冰諾兒再次忍不住開了,隻是這次的話相對來說冷靜的多:“樓墨,我們這是要去那兒。”

雖然樓墨說是帶她見冰佑的,可她從樓墨的臉上感覺到了危險和不安。她能想像得到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要不落然樓墨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神情。

“馬上就到了。”低沉而迷魅的冷音一落,跑車猛的朝左打了個大彎,不一會兒車子就停了下來。

車停,樓墨與冰諾兒一前一後下了車。

這是一個有些偏僻的小地方,周圍的景色被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皎潔的月色,繁星點綴的夜空卻怎麼也照不停夜幕下的大地。

對於黑暗冰諾兒再熟悉不過了,從剛才的跑線來看他們是到了一個小山頂。前麵那個泛著晦暗燈光的是一個小破茅屋,不要告訴她冰佑很可能在這兒。

冰諾兒的視線落在樓墨身上,她什麼都沒有問,視線在樓墨和小破屋之間流轉著,她在等著樓墨說些什麼,或者是做些什麼。

感覺到樓墨身上的冷意越發的凜冽,冰諾兒本能的不自覺的戒備著。在那看似平靜的表麵下隱藏著無可預知的危險,為了能救出冰佑,他們隻能無條件的接受,戰勝那些危險。

看著樓墨邁開步子朝著小破屋而去,冰諾兒快速的跟了上去。那急切的腳步越發的快,幾近超越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