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童那雙滿是深意的冷瞳死死的盯著冰諾兒,冰冷的視線淩厲至極,那模樣就好似想要將冰諾兒生吞活刮了一樣。
千算萬算慕童都沒有預料到結果會是這樣,嗜血羅刹居然也會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招數。看來都是些為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啊。”諾兒站起身,捏著圖紙的手晃了晃,眼底一片挑畔。
真當她冰諾兒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嗎,慕童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量重。千萬不要小看女人,往往女人所能做到的絕對比男人無情,殘忍。
此刻的慕童根本不能動,他隻能用凶狠充滿嗜血之意的眼神在瞪著冰諾兒。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此刻的冰諾兒很可能已經被千刀萬刮了。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你應該很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成者王,敗者……”諾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神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弑殺之意。
她的手……那張圖紙瞬間從諾兒的手中滑落,然後飄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該死,她怎麼可以那麼大意。早該知道慕童不可能那麼容易將圖紙帶著身上的,原來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圈套而已。
諾兒隻感覺手傳來一陣怪異的感覺,不像是麻藥,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看到圖紙飄落在地的瞬間慕童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眼角那抹冷笑開始猖狂起來。挺而俊的鼻梁,俊而鋒的眉透豐蕭殺的冷意,琥珀色的眼底是一種望不盡的極致寒冷。
“你在那張紙上動了手腳。”眼神一厲,冷冽的聲音裏席卷著即將爆發的怒意。
沒想到慕童還留了這一手,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她該多個心眼兒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嗜血羅刹,我想你應該聽過蠱毒。”躺在地上的慕童冷冷的說道,即使他現在看起來如此的狼狽,但他身上的霸氣仍舊無法掩蓋。
慕童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為自己留一手。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為了弄到這個蠱毒他可花了不少心思。可以這樣說,這個蠱毒就是專門為嗜血羅刹而準備的。
猶如寒冰煉獄般的冷眸一眯,那是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寧靜。寒光四冽後,冰諾兒沉聲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雖然這個世界上是有蠱毒這麼一說,但蠱毒這個東西在苗疆的時候就已經失傳了。更何況是如此繁花的都市,諾兒很難斷定慕童是不是在騙她。
“不相信。”慕童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如果不相信的話你挽起衣角看看你手臂上是不是有條紫紅色的線。”溫和的聲音好心提醒著。
是不是蠱毒他相信嗜血羅刹自己會判斷。可是,即使嗜血羅刹判定自己中了蠱毒慕童也是敢斷定嗜血羅刹是否會如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做,這個女人太複雜了。
聽言,諾兒沉思片刻,隨即挽起衣袖察看。如慕童說的那樣冰諾兒的手臂上真有一條紫紅色的線,看起來詭異的有些恐怖。
可即使如此嗜血羅刹依舊表現的很平靜,那張靜若波瀾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諾兒放下衣袖,看了眼地上的慕童隨即走向那張圖紙。
蠱毒,就算真中了蠱毒那又怎麼樣。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早已將生死質之度外了,死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可怕,她怕的是自己完不成任務,還有冰佑該怎麼辦。
但是嗜血羅刹似乎小巧了蠱毒的力量了,當冰諾兒的手剛碰到那張圖紙的時候她隻覺自己的手瞬間無力,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就好似突然性的被什麼利物刺穿了手,然後便是那種萬蟻噬心的痛。
彎彎的月牙眉緊蹙著,那雙隱藏在麵具下如花瓣般嬌嫩的臉擰結在一起,如星辰般璀璨明亮的眼眸裏滿是痛苦和掙紮。
唇角緊抿,即使感覺如此的痛苦嗜血羅刹的手也隻在半空懸停了一會兒然後抓起了那張圖紙,將它揉成了一團。那模樣好似那張圖紙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她要將它碎屍萬段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