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兒手裏捏著很可能是冰家滅門線索的文件進入電梯,然後下達一樓。在這個短暫的下達期間諾兒卻覺得是如此的漫長,她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文件袋上。

她該不該撕開這個文件去看裏麵的資料,可萬一這是樓墨試探她的又怎麼辦,可萬一又是她想要的資料又怎麼辦。

此時諾兒的內心要說有多掙紮就有多矛盾,那種想知道卻又不能知道的感受真讓人痛苦。

出電梯,驅車去往韓氏的整個路程中諾兒都在糾結著同一件事。她在想,如果她現在撕開這封文件樓墨和韓風都不會知道。可如果這隻是樓墨試探她用的招,那麼就不一樣了。

而此時樓墨和韓風心裏有著同樣的疑惑,冰諾兒會撕開那個文件嗎?如果撕開了,那他該怎麼對她。

其實從內心深處樓墨不希望冰諾兒撕開文件,因為他不相信慕童說的那些話。冰諾兒是有些本事,但絕對不是傳說中那個嗜血羅刹,她們身上的氣質太不一樣了。

當諾兒的車停在韓氏大樓下時諾兒並沒有上去,視線直直的盯著文件袋,那複雜的眼神似是想要看穿裏麵的一切一樣。

開?還是不開?諾兒還在糾結著。

半響,諾兒抓起文件袋打開車門猛的下車。然後迅速的進入韓氏,將文件袋放在了韓風的麵前:“諾,這是樓墨給你的絕密文件。他說是和冰家有關的事,讓你務必處理好。”請話相當的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波瀾。

其實隻有諾兒自己知道此刻內心的波濤洶湧,她怕自己再猶豫就會撕開文件夾,窺視裏麵的一切。

那一刹韓風眼底明顯有著一絲意外與震驚,從文件的封口看冰諾兒並沒有撕開文件,他還以為……難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嗎?

想著,韓風再次看了諾兒一眼。那雙迷人的桃花眼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卻很快的斂去。性感而薄涼的唇揚起一抹迷魅至極的笑:“墨怎麼舍得讓冰小姐跑腿。”他的笑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韓風的眼下之意總有些什麼,讓旁人聽見還真以為諾兒和樓墨之間有什麼呢。

“得,我沒耐心和你磨嘴皮子。東西我已經送到了,我就先走一步。”清冷的聲音裏有著冰冷與疏離,語氣似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可沒有這個美國時間在這兒和這位風流貴公子扯哈啦,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要去一趟冰氏才行。

話音剛落諾兒迫不及待的轉身就走,那急切的模樣好似韓風是豺狼虎豹一般會吃了她一樣。

諾兒這樣的反應讓韓風很是受傷,他裝作很委屈,可憐的表情說道:“冰小姐你也太無情了吧,那麼迫不及待的就要離開,莫非我韓風得罪你了不可。”

然,韓風心思有多細膩隻有他自己清楚。雖然表麵上他大大咧咧,風流不羈。可什麼事重要,什麼事不重要他還是分得清的。

更何況發生了上次那件事之後,對於樓墨說過的話韓風再也不敢馬虎了。

“韓總裁,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你有什麼事要和樓墨商量的話,你自己打電話和他慢慢說。”清冷的聲音煩燥著,諾兒顯得一臉的不耐煩。

從他韓風的嘴裏能吐出什麼好話來,他以為她冰諾兒就該像所有人一樣被他韓風給吸引嗎,她又不是花癡。更何況韓風極本就不是她的菜,而她也泡不起。

說完諾兒不再理會韓風,快步而至。

然,而諾兒的手剛碰上門把的時候韓風再次問道:“冰小姐難道就不想知道裏麵是些什麼東西嗎?”迷魅的眼角是一抹狡黠的笑,聲音透著幾許的戲謔。

他真懷疑冰諾兒到底是不是冰去格的女兒,為何從她的表情看她似乎一點都不關心裏麵的東西是些什麼?難道對於當年發生的事冰諾兒就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說冰諾兒真的隱藏的太深了。

那一刹諾兒的身影的確停住了,然後轉身一臉的莫名其妙:“聽韓總裁的意思,裏麵是些什麼東西我是應該知道的。”諾兒反問著,直接把問題丟給了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