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冰諾兒聽到韓風說她是個禍害會遺千年的時候,我想冰諾兒一定會從手術台上跳起來和韓風對罵的。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經過落地窗照耀進清冷透著絲陰森氣息的醫院走廊,暖暖的光芒卻怎麼也溶化不了那股醫院特有的冰冷陰森時。
柔和的光線映澈在那張經過一晚就仿佛才十幾歲的冷俊輪廓上,下巴上露出青色的胡渣。那張略顯滄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疲憊,眼睛裏麵滿是血絲,滿是憔悴與擔憂。
另外兩個輪廓同樣俊美精致的容貌也好不到那裏去,隻是明顯沒有樓墨那麼明顯而已。
三人的視線一直看著亮起紅燈的手術室三個字,然後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一眨不眨。那模樣好似擔心在一不走神間就會有什麼東西被偷走,或者消失不見一樣。
算算時間冰諾兒進手術室已經快七八個小時了吧,那麼長時間也該出來了吧。雖然中途有護士從手術室裏麵出來過,但他們得到的消息都是傷者陷入危險,情況非常緊急之後護士急忙忙的跑開了。
樓墨三人從來沒有對那件事情,那個人那麼上心過,冰諾兒算是頭一個。而且能讓他們那麼有耐心的不顧形象的在醫院守一晚,甚至連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終於,當手術室的大門發出微響的那一瞬間樓墨比韓風和慕童先一步而上,朝著醫生護士奔了過去。
“醫生,傷者的情況怎麼樣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他的反應,話語有些慌亂,眼底一片擔憂。
如果這個醫生敢說搶救無效死亡,我想樓墨一定會舉起那把一直藏在身上的槍準的治醫生的腦袋的。
醫生不緊不慢的摘下口罩和手套,看了眼前的三個男人一眼,然後沉聲說道:“病人失血過多,而且送來的有些晚,子彈打中心髒……”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自己脫離了地心引力被人提了起來。
刹時,一股濃烈而陰森的殺氣籠罩在周圍,主治醫生瞬間有種瀕臨死亡邊緣的恐懼感。
即使心底再害怕,可主治醫生表現得挺鎮靜的。看著憤怒,殺氣滔天的樓大總裁依舊不慌成的說道:“樓總裁別著急,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看來裏麵那個傷者對樓墨真的很重要,要不然一向以冷血,無情自居的樓墨怎麼會變得如此衝動,那麼容易動怒呢。
而且更讓那個主治醫生沒有想到的是傷者居然與三大家族的人都頗有關係, 要不然這三大總裁怎麼可能在手術室外守一個晚上。
這個主治醫生也是說話說一半,這和在老虎嘴上拔毛有什麼區別。要不是他身份的特殊,樓墨那一圈早就落下去了,那還有他說話的份。
樓墨放下了主治醫生,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冷意。那模樣好似在說如果結果不是他想要的,那他就等著挨批吧。
麵對著叱吒商界,手指一動都可能讓Z市經濟出現問題的三大總裁,主治醫生表示鴨梨山大。
微微看了三大總裁一眼,主治醫生的眼底明顯的閃過一絲顫意,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
“子彈其實並沒有打中心髒,而是卡在離心髒很近的一處軟骨內。”
“手術很順利,子彈很容易就取出來了。所以你們放心,傷者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事,脫離了危險轉到了普通的病房去了。”主治醫生並不敢看三大總裁,剛才的豪情膽氣不知道跑那麼去了。
子彈打中的那個位置真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他動過上千次手術這次手術最特別,也特別用心。因為顆子彈的位置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所以手術才會進行那麼久。
那個位置真的讓人稱奇,因為子彈偏差任何一份都可能要了那個女人的命。該說是那個女人命好,還是人體的構造實在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冰諾兒運氣總是那麼的好,居然在這場生死之局裏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