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諾兒是搭乘出租車來到的機場,她事先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而至從那天顧藍來過樓家以後樓墨回家也不那麼早了,這三天時間裏至少諾兒很少碰到樓墨。
所以諾兒才有機會能夠那麼順利的從樓家走出來,雖然走的時候被柳紋眉看到,而諾兒一個小小的借口就出去了。
一下車就有人朝著諾兒走了過來,那是顧藍。
“我還以為你去不了。”把手裏的東西遞給諾兒,顧藍低聲問道,話語裏有些意外。
那天看樓墨如此緊張諾兒,而且他的出現一定引起了樓墨的猜疑。他還以為樓墨不會放諾兒出去,沒想到諾兒準時出現了。
諾兒並沒有回答顧藍的話,而是接過東西搭在肩上。那幹淨利落,豪爽冰冷的模樣那裏像平時那個文靜柔弱的冰諾兒,她此時已然是嗜血羅刹了。
“那邊都聯係好了嗎?那個家夥絕對不能有事。”冷冽的聲音沉重而嚴肅,話語間透露著一股霸氣。
說話間諾兒和顧藍已經進入了機場,諾兒沒有看到從她進入機場的那一刹在另一個角落裏從那輛黑色的轎車裏麵走出一個渾身散發著陰森氣息的男子。
顧藍先去處理登機的時宜,而冰諾兒站在大廳等待著。等到顧藍處理好登機事宜,兩人正準備從VIP登機口進入的時候諾兒突然感覺到一道帶有殺氣的視線直直的盯著自己。
腳步驟停,諾兒謹慎的戒備起來,神色也變得凝重而嚴肅起來。
“諾兒,怎麼了。”察覺到諾兒的不對勁,顧藍疑惑的問道。
有什麼不對勁嗎?可他並沒有感覺到那裏有什麼啊?是不是諾兒太敏感了,還是她太緊張了。顧藍想著。
“有殺氣。”鏗鏘有力的三個字冰冷而無情,話語間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絕對是殺氣,而且那個人絕對是衝著她來的。隻不過她的行蹤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那這股殺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難道樓必安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不過這殺氣似乎有些熟悉,她好像在那裏遇到過。
倏的,諾兒腦海裏閃過一個人影。是他,想不到還是被他抓到了。怎麼辦,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往前走,還是等著他出現。
然,還沒有諾兒做出決定的時候那個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眉宇間的憤怒幾乎要掀翻了天的男人站到了冰諾兒的麵前。
“冰諾兒,你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了嗎?”聲音又冰又冷,仿佛西伯利亞的寒風般冷冽刺骨。
機場內部的溫度是恒溫,可當樓墨出現的那一刹卻讓所有人仿佛身處在北極寒冰地帶一般,身體不自覺的打著冷顫著。
樓墨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走到那裏都會引人注目。當他出現在機場的那一刻,那些人幾乎是大腦不聽使喚的為他讓開了一條道。
冰諾兒隻覺背脊冰涼冰涼,諾兒真想無視身後的那個男人。可現實如此的殘酷,讓冰諾兒無法忽視身後那道凜冽而冰冷的視線。
籠罩在諾兒身上那股冰冷,無情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她又是那個柔弱卻囂張的冰諾兒。
轉身,一臉裝傻的笑容看著樓墨,清脆的聲音道:“總裁,真巧啊,你怎麼會在這裏。”冰諾兒那傻傻的笑容真想讓人揍她兩拳。
那樣熟悉的殺氣除了樓墨以外便不可能是其他人了,不過諾兒有些納悶樓墨怎麼可能知道她離開的時間?還是說……樓墨一直就在監視她,而她卻渾然不知。
想著,諾兒心裏越發的覺得這個男人危險了。看來一直待在樓墨的身邊是很危險的,他知道會發現她的身份的。
看著一臉傻笑的冰諾兒,樓墨怒的真想撕開她那張麵具。
這個可惡的女人,把他對她的好當作猖狂的特權了是不是。他前幾天才說過不喜歡她和顧藍走的太近,現在她居然靠明目張膽的背著他和顧藍去A市。
怎樣,是他對她太好,所以她才會如此的放縱嗎。
一股詭異的氣息在樓墨和冰諾兒身邊圍繞著,一個一臉笑容,一個表情冷的驚人,眉宇間的憤怒著實的有些恐懼了。
那是硝煙的氣息,處於爆發邊緣的樓墨隨時都有可能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