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待著樓墨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能夠讓她以及別人相信相信的理由。如果樓墨不能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那就別怪她冷酷無情了。
白皙而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扣去著扳機,那樣一個小小的機關便能輕易的結束樓墨的命,隻要冰諾兒按下去的話。
那雙深邃而幽冷的眸子直盯著冰諾兒不放,眼底閃爍著冷沉而執著的光芒。樓墨似乎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既然冰諾兒不相信她,那就代表著他解釋太多也沒有用。
氣氛一下子在那一刻變得凝重而壓抑起來,連顧藍都稟住呼吸看著諾兒手中那把槍,好看的遠山眉之間凝聚著一股說不出的複雜之意。
諾兒真的會開槍殺了樓墨嗎?顧藍在心底不斷的問著自己。可想想又有些可笑了,答案不是早就知道了的嗎?何必自傷腦筋呢。
對,顧藍知道諾兒不會開槍殺了樓墨。因為不管從那個角度來看樓墨都有著絕對的利用偷走,更何況諾兒也下不了那個殺手。
那張精致,仿如刀削斧刻而出的俊美輪廓上是雲淡風輕,縱容無比的神情。
深蹙的深密的幽黑的劍眉從未舒展過,高挺的鼻梁顯得有些鋒利。薄涼而性感的唇緊抿著,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邪肆無比的弧度。
那比女人肌膚還要光滑細嫩的臉讓人嫉妒不已,而他的臉上的神情如此的淡定,淡定的有些過份了。
樓墨的神情的確是淡定的有些過份了,好似冰諾兒手中那支槍不是指向自己一樣。
熙沫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從那兩人的氣場來看是不相上下的。可他看得出來那個男人是有意讓著那個女子的,如此結局不是早就注定了嗎?
熙沫以外那個男人會死,畢竟他是自願,不會做反抗的那一種。可熙沫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往這個方向發展,簡直來了個大逆轉。
在屋子裏除了顧藍一個人以外其他人都以為冰諾兒會扣動扳機的,因為這個男人的嫌疑太大了不是嗎?
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所以在他們眼中看來,這個男人是非殺不可的那一種。
然,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冰諾兒在最後一刻居然停止動作收起了槍。心裏即使再有疑問,那些人也隻能憋在心裏麵,一個人去猜測。
“隻要你說了,我就相信你。”收起槍,諾兒看著樓墨,璀璨明亮的雙眼閃爍著一片狡黠的深意。
也許,如果樓墨向她辯解或者解釋些什麼的話她很有可能會開這一槍,不管會是怎樣的結果。可現在樓墨並沒有去辯解些什麼,那麼就代表著他可能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嘴角那抹鬼魅的弧度更加的深了,深邃而幽冷的眼底也斂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果然沒有看出這個女人,她的確不簡單,也沉得住氣。她比那些商場上的商人還要難以應付,她知道如何選擇進退,不會衝動做事。
這是樓墨對冰諾兒的評價,隻不過他的評價似乎有些……隻不過這一切都隻是後話了而已。
“人不是我帶來的,但也許我知道是誰的人。”低沉而有力的聲音淡漠著,眉宇間卻釋放著一股冰冷的寒意。
從死者的傷口來看一定是那家夥,因為隻有那家夥才喜歡,擅於用毒。隻不過樓墨有些想不明白了他們不是一直都來無影去無蹤嗎?為何都保不住。
秀眉微挑,諾兒看著傑墨眼底閃過一抹深意。她就知道樓墨一定知道些什麼,這個男人的信息量可一點都不比零度弑決的差。
“聽你話裏的意思是說知道凶手是誰了,既然……”
然,冰諾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急切而焦急的聲音打斷:“老大,不好了,那家夥……”來人的聲音有些喘,表情遲疑不定著。
男子正在醞釀該怎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們,而且……
“有什麼話趕緊說,別吞吞吐吐的。”熙沫看著男子臉色一沉,陰冷透著霸氣的聲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