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戛然而止在嘴邊,剩下的微弱的餘音飄蕩在凝重而詭異的氣息裏。韓風冷眯著看著嗜血羅刹手裏的那把槍,嘴角的冷冽越發的銳利了。
“你確定你不把人撤出A市。”清冷如玉的聲音一落,一聲清脆刺耳的槍聲響起。劃破空氣,硬生生的打進了慕童的小腿裏。
然而,當子彈打進慕童腿部的時候慕童的表情卻是享受而沉淪的。那模樣就好像在享受著人間最美好,最開心的事情一樣。
慕童的反應讓韓風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個女人實在太變態了一點。
嗜血羅刹將搶重新放回到了慕童的太陽穴上,從槍傷口不斷流出滾蕩的血液,隨著柔軟舒服的料子往下流去。而嗜血羅刹仿佛看不到這些一樣,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韓風身上。
誰流血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現在隻需要韓風的一個回答。應得好了慕童的命就留下來了,答得不滿意,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她可就不知道了。
濃密透著俊秀之氣的劍眉凝蹙著,眼底的光芒越發的冷冽銳利起來。寒光斂過,擔憂與不安瞬間變成了隱忍。
視線在嗜血羅刹和慕童身上流轉著,最終那雙泛著冷冽寒光的眸子深鎖在嗜血羅刹的身上。看似淡定的表情下翻湧著一種嗜血,恨得咬牙切齒的憤怒。
這個女人千萬不要落在他的手上,不然他一定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即使再不願意韓風也不得不妥協,因為他沒有那個膽子去賭。這個女人太殘忍與無情了,他知道她下得了這個手。
“我答應你的條件,放了慕童。”冷冽的聲音裏夾雜著憤怒的火焰,語氣裏是無可奈何的妥協。
他除了答應嗜血羅刹的條件還能做什麼,他又不能做些什麼呢。
話雖說出口了,但嗜血羅刹抵在慕童太陽穴上的槍依舊沒有放開。眼神示意著韓風應該做些什麼,冰冷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鬼魅的弧度。
韓風看向嗜血羅刹的眼神,滔天的恨意席卷一切。那模樣恨不得將嗜血羅刹生吞活剝了一樣,心一橫,咬咬牙極其不情願的掏出了手機。
隻見韓風撥通一個電話,冷冽的聲音低喃道:“馬上把人撤出A市,不要問任何原因。”淩厲的話語裏不容絲毫的質疑。
如此,韓風接連撥通了好幾通電話。其意思都是差不多的,而每說一句這樣的話韓風的表情都陰沉的極其的嚇人。
不一會兒,隻見一直未動聲色的嗜血羅刹空著的手轉動了一下耳釘。那顆如寶藍石般漂亮的耳耵閃爍著璀璨的光芒,耀眼無比。
其實,那顆耳釘是嗜血羅刹的通訊工具。她輕輕的轉動耳釘的方向便能接通儀器,然後與之通話。
韓風看不出嗜血羅刹在搞什麼明堂,不過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消息,要不然她的表情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人我已經撤走了,可以放慕童了吧。”心裏是壓抑不住的憤怒,低沉的聲音冰冷冰冷著。
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那以多的東西了,他隻知道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慕童的性命來得重要。嗜血羅刹的子彈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恐傷勢流血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眼眸微抬,嗜血羅刹看了韓風一眼。然後並未搭理韓風,隻是眼神示意了月辰一眼。
而隻是一個動作月辰不知道為什麼就能知道嗜血羅刹眼底的意思,這一點連月辰都覺得很奇怪。他和這個女人不是第一次見麵?為什麼有種他們認識了很久的感覺一樣。
“韓總裁,請你把這個簽了吧。”天知道說此話的時候月辰心裏有多疑惑,越發的好奇嗜血羅刹與零度弑決之間的關係了。
月辰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看而慧黠的眸子轉了轉。隨即月辰將文件遞了上去,冷眸深鎖,視線在文件和嗜血羅刹兩者間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