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冷冽嗜血的殺氣冰諾兒毫不畏懼的看著樓墨,那雙仿佛蘊藏了整個星空璀璨眸子迎向那雙深邃而幽冷的瞳孔,如花瓣般嬌嫩的臉頰上滿是倔強和囂張。
她從來都是囂張而狂傲的,就算眼前這個男人的存在如死神般可怕。他不是天,不是神;就算他是天是神也無法勉強她冰諾兒做任何事。想要談抓到她,那簡直就是做夢般的存在。
“冰諾兒,你信不信我會開槍殺了你。”低沉的聲音冷冽無情,就好似從地獄傳來的奪命魔音般。
他真的會開槍殺了這個女人的,樓墨心裏清楚的知道冰諾兒的存在是一個絕對的威脅。可是……可是他到底該怎麼辦,他似乎已經下不了手了。
“信。”美眸流轉,冰諾兒笑著說道。
她怎麼不信,樓墨和她是一種人。是那種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的人,而她現在威脅到他的利益了不是嗎?
此時的冰諾兒是強忍著眩暈感和樓墨交涉著,那發白的臉龐,兩片卷長而密的羽睫微顫著,微蹙的臉眉凝著絲絲難色。
可是那嘴角卻掛著一抹邪佞至極的淺笑,看上去如此淡定,無法窺探到她的虛弱。
冷音落下的瞬間世界刹那間靜了下來,靜到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扳機被扣動的聲響如此的清脆,如此的刺耳,就像死神的召喚一樣。
即使麵對死亡,她依舊淡定如風。冰諾兒就是這樣的女人,對於死亡她早已麻痹了。
當一個人下定決心去做一些事情的時候,那麼他將會變得很可怕,甚至……
就在冰諾兒以為樓墨真的會開槍殺了自己,她甚至已經絕望的閉上雙眼的時候世界卻突然安靜了下來,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等到冰諾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早已沒有了樓墨的影子,她甚至連他離開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這到底怎麼回事,樓墨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他不是要殺她嗎?那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冰諾兒在心裏思量著。
身體最後一點力量在刹那間被抽走,手緊緊的捂住受傷的胳膊冰諾兒整個要靠在了牆上,清秀透著英氣的眉宇間滿是複雜的凝重。
冰諾兒清楚的知道如果剛才樓墨要殺她,她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算暗處那個人出手,也不見得她能夠活得下來。
現在身份暴露了,樓墨知道她是嗜血羅刹了,是殺手了。他會怎麼做呢?會不會……很多事情冰諾兒並不敢斷定,更何況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查清楚,樓家的那張光盤她還沒有拿到。
而且她還沒有搞清楚樓墨是否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是要拿到那張光盤,還有另外幾張光盤的去處她也沒有查清楚。但她知道所有光盤的下落一定是有著緊密聯係的,而樓必安是一個關鍵人物。
所以,她要用盡一切辦法進入樓家,那怕是出賣自己也可以。
想著,那雙清澈明亮的瞳孔倏的閃爍著銳利無比的光芒。從那雙眼睛可以看到她的內心,是那種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強勢。
她一定要查出當年殘害冰家,讓她家破人亡的幕後黑手是誰。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一定要做到。
她重生的目的隻有一個,找出真凶,讓九泉之下的父母得以安息。還有小佑,讓他可以安安全全的長大成人。
她的願望如此的渺小,可世界卻又是如此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