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眼底的不確定和疑惑神情全被嗜血羅刹收於眼底,隱藏在麵具下的秀眉輕挑著,嘴角擒著一抹邪肆無比的淺笑。
“怎麼,你不相信我。”格外好聽的聲音裏散發出一種委屈的意味,可那神情卻是如此的嘲弄和諷刺。
實話總是讓人難以相信的,她能理解韓風的感受。就像她當初一樣,無法接受那個已經成為事實的殘酷事實。即使再不願意相信,到最後還是不是得不相信。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聲音聽起來相當有種,那雙電波四射的眼底閃爍著深邃而幽冷的寒光。
一種暴戾的殺氣從韓風的身上彌漫開來,這樣的殺氣是嗜血羅刹以前所不曾在韓風身上看到的。要拿出真本事了嗎?她倒很想瞧瞧這韓風的真本事到底是怎麼樣的,她似乎還沒有見韓風真正意義上的出手過。
“殺你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冷幽幽的聲音細細的,柔柔的在韓風耳邊響起。那優美的聲線卻給韓風一種冰冷徹骨的感覺,背脊寒毛叢生。
不要以為她真的不敢下手殺他,她真生氣的時候可是會失去理智,六親不認的。那個時候管它天王老子,還是玉皇大帝她都不顧忌的。
“那就動手啊,不要說那麼多沒有的廢話。”韓風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不敢動絲毫,話語卻逞能著。他似乎篤定嗜血羅刹不會動手殺了他,這個女人似乎在顧忌一些什麼。
早該想到那個男人的身份是嗜血羅刹必定有聯係,當時怎麼就沒有反應過來呢。現在想來的確是有很大的聯係,畢竟在拍賣會上來的上馬不止一批。
麵對著韓風充滿挑畔的話語,嗜血羅刹隻是輕清一笑,冷冽的聲音說道:“看來韓總裁很著急去見周公的女兒啊。”話語如此的幽默,惹人心情莫名的愉快。
猖狂也有猖狂的本錢,而韓風猖狂的本錢就是斷定嗜血羅刹不會殺了他。這個女人沒有從他身上得到那個男人的消息是絕對不敢把他怎麼樣的,這就是最強的底牌。
這張底牌他有,而嗜血羅刹沒有。
不是都說做殺手的就該無情無義,無欲無求嗎?有了感情的特工不是好的特工,終有一天會因為感情而讓自己進入到進難的地步,然後跌進死胡同。
而現在對他有利的條件是嗜血羅刹動情了,而且這一點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想要殺他,似乎變得不那麼容易了。
隻不過有一個問題從嗜血羅刹出現在大廳的那一刹,即震驚有疑惑。冰諾兒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進入那道門的,而且速度如此之快。
雖然早就預料到冰諾兒會闖過關卡出現在這裏,但是她卻在沒有任何受傷或者聲響的情況下出現,這不得不引起韓風的懷疑。
難道他的人裏麵有內奸,不然冰諾兒怎麼會那麼快。可想想又是不可能的,知道開這道門的就隻有三個人而已,除了他們三個誰都不能開。更何況要避開那些密集的電子眼,這似乎更加的困難。
“韓總裁,你想清楚了嗎?”看著韓風一臉沉思的模樣,冰冷的聲音冷冷的極其不耐煩的說道。
路她給他擺在眼前了隨他挑,而他的決定關係著自己的命,值錢與不值錢相信韓風自己會衡量的很清楚的。
“想要我放那個人也可以。”他終於鬆口了,既使感覺有些意外。
既然他能抓到第一次就一定能抓到第二次,眼下還是先解決內部問題重要一點。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先安內,再平外剛好可以用到這裏來。
神情陰沉無比,話語微頓之後繼續說道:“隻要你告訴我誰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我就把人還給你。”極其極冷的聲音裏彌漫著無盡的殺意。
他現在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到那個出賣他的人。其實的事情以後都好說,更何況他本來的打算殺了嗜血羅刹這家夥的。
嗜血羅刹存在的威脅太大,必死不可。這就是樹大招風的結果,隨時都讓自己的小命處於無比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