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相被眼前的假象所蒙騙的時候,人的眼睛往往隻能看到表麵現象,然後……就像現在一樣。
寂靜的病房裏突然傳來接二連三的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痛苦。
冰諾兒這樣的症狀樓墨見過一次,劍眉一凝,淩厲的眼神停在了木嫣所送的那籃花上麵,眼底閃過一道陰寒而狠厲的光芒。
猛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身影一閃提起木嫣送的那籃花急奔出病房。在經過木嫣身後的時候,冷幽幽的聲音說道:“如果諾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那聲音好似從地獄傳來,帶著幽幽的殺氣刺骨的寒意。
苜蓿花,他怎麼沒有發現木嫣送的是苜蓿花。這個女人到的是什麼主意,膽子越來越大,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心機。
當樓墨的聲音在木嫣身後幽幽響起的那一刹,木嫣背脊一冷,連心跳都漏了半拍,心底的恐懼莫名的增長著。
看著猛烈咳嗽,臉色越發蒼白的冰諾兒木嫣的心底開始害怕起來。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墨會說這樣的話。
雖然現在處於過敏狀態,可冰諾兒的腦子清醒的很。她對苜蓿花過敏的事沒多少人知道,木嫣清不清楚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有一個人一定知道。
是他,看來他是想盡辦法想要將她除掉了。木嫣這個女人雖然很精明,但比起樓必安那隻老狐狸來簡直差遠了。
“冰諾兒,我……”看著冰諾兒越來越不對勁的神色,木嫣的聲音裏充滿了害怕與不安。
冰諾兒不像是裝出來的?從墨剛才對她的話語裏似乎是她做錯了什麼?可她什麼都沒有用,冰諾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而這個時候的冰諾兒根本無暇管木嫣,猛烈的咳嗽讓她覺得呼吸越發的困難,好像有什麼緊緊的勒著她的脖子不讓她呼吸一樣。
纖細白皙的手指緊抓住白色的床單,骨骼分明的關節因手指太過用力泛著隱隱的白光。臉色越發的蒼白,精致的麵容因痛苦而擰結在了一起。
樓必安,她不會放過他的。很好,這筆賬她冰諾兒記住了。
另一隻手緊緊的捂住胸口,低垂的眼底閃過一道淩厲而嗜血的光芒。
等樓墨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跟隨在他身後的是一批醫生和護士,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幫冰諾兒換了病房,然後打了抗過敏性激素。
當冰諾兒狀況穩定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鍾之後的事了,那個時候木嫣連一句話都插不上,而樓墨身上散發出的冷意也讓她不敢說一句解釋的話。
最後,醫生和護士退下,病房裏隻剩下昏迷狀態的冰諾兒,木嫣和樓墨了。
“你怎麼還在這兒,你是不是想等到我發火才願意離開啊。”冰冷的話語裏年散發出絲絲的冷意,眼底一片冷冽的蕭殺之意。
幸好醫生說諾兒的情況沒有什麼大礙,要不然他不會放過木嫣的。即使他還欠著她一些東西,可她不應該打他樓墨女人的主意。
“墨,你聽我解釋。”盈盈水眸斂著楚楚可憐的光芒,嬌媚的聲音裏滿是委屈。
剛才她聽到那些醫生和護士說冰諾兒是因為過敏才這樣的,墨剛才那麼緊張焦急的把她送的花拿出去扔了,難道冰諾兒對苜蓿花過敏?
那一刹木嫣才恍然大悟過來,還記得她離開片場之間樓必安給她打的那個電話。樓必安說冰諾兒喜歡的是苜蓿花,當時她還納悶怎麼會有人喜歡那種花。這下木嫣反應過來了,原來她是被樓必安利用了。
想到這些,琉璃般璀璨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森冷的寒意。樓必安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解釋什麼?木嫣,我提醒過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但絕對不要在我麵前耍心機。”冰冰冷冷的聲音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那種冷意讓人不寒而栗,心裏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