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是那抹冷冷的有恃無恐的笑容,看起來燦爛致極。落在樓必安的眼裏卻是格外的紮眼,此刻樓必安多想撕碎這張看起來無辜而又天真的笑臉。
她太囂張,太猖狂。張狂的目空一切,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一種。
“冰諾兒,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渾厚而滄桑的聲音冷冷的,冰冷的話語裏絲絲殺機彌漫開來。
反正冰家的人都是死在他手上的,而冰諾兒本來就是留下的那個禍根,現在就算他把她殺了又怎麼樣。對於樓必安來說,多殺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也是一樣。
聽言,冰諾兒頭一仰,身體向樓必安逼近著。清冷如玉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溫度的說道:“那你就動手啊。”
會叫的狗不咬人,總是叫的狗不敢咬人。對冰諾兒來說樓必安就是那種會叫的狗,隻叫咬人的。
隻是,不是樓必安沒那個膽子動手,而是他壓根就不敢動手。因為……
因為在樓必安想要加重力道真的想要置冰諾兒於死地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一個冰冷而鋒利的東西抵在了自己心髒的位置。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是危險的,就算他多想殺了冰諾兒也隻能停下來。
然,在樓必安的手離開冰諾兒勃頸的時候那把抵在樓必安心髒處的刀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囂張,狂傲得有囂張,狂傲的資本。如果沒有做好萬全準備她冰諾兒怎敢如此猖狂,要知道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樓必安這種心狠手辣的老狐狸。
“樓叔叔,聽說你遇到麻煩了,有沒有需要諾兒幫忙的。”臉上蕭殺的冷意消失,溫柔的聲音擔憂的問道。
看來她的教訓起到了作用,印象中她似乎沒有見過如此狂燥的樓必安。而且看他幾近失去理智的模樣,她送去的禮物帶給他的震憾的確不小。
聽言,樓必安冷冷的狠狠的瞪了冰諾兒一眼。剛才那一刻他居然感到了恐懼與害怕,這是多少年就已經消失的感覺啊。
“諾兒你還是好好養傷才好,萬一再出個什麼意外我怎麼向死去的雲格交待啊。”渾厚而富有張力的聲音關心著,表麵上看來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關心。
隻是,在那麼刹那間樓必安的眼底閃過的那抹冰冷的殺機卻著實的讓人心顫,害怕。
那抹殺機冰諾兒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尤其是樓必安說得那些含沙射影的話更是讓冰諾兒心底的怒火咻咻的竄起。
“看來送給樓叔叔的這份禮物還不夠驚喜,得再讓人送一份才行啊。”溫柔似水的聲音不輕不重著,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但是那雙仿佛宇宙初開般蘊藏了整個星空的眸子閃過一那絲蕭殺冷意讓人驚骸。
真是吃了虧還不知道收斂,既然如此的話就別怪她冰諾兒下手不留情了。如果樓必安再敢對她對手,謀害她的話,她絕對不會就算罷休的。
聽著冰諾兒的話,樓必安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越發的濃烈冰冷了。那雙如寒潭般不可測的黑眸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銳利而嗜血。
“冰諾兒,這筆賬我會和你慢慢算的。”渾厚的聲音咬牙切齒著,話語裏是滿滿的憤怒。
這件事他不會就此罷休的,他會讓她知道得罪他樓必安的下場就是什麼。就算當初的冰雲格一樣,冰諾兒的下場絕對比冰雲格還要慘。
“哦,是嗎?”冰諾兒看著樓必安,一臉天真的疑惑。
隻是下一刻,神色陰沉聲音也變得冷沉起來:“我倒想看看樓叔叔會和諾兒怎麼算這筆賬。”她嘴角的笑容依舊保持不變,隻是話語更加的森冷了。
想和她算賬,她都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反倒要算到她的頭上來了。很好,她冰諾兒會等著那一天的。
“樓叔叔,我想我應該提醒你一句。”溫柔的聲音淡淡的,感覺不到絲毫隱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