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冰諾兒早已不知所蹤,黑暗再次成為了她最好的保護色。
在來之前冰諾兒便查探好了地勢,這是以防萬一,要為自己準備一條後路。熟悉了黑暗的冰諾兒如過無人之境般穿梭在那些殺手中,她總是能輕巧的避開那些閃動的殺手。
麵對如此的突發狀況那些殺手並未顯得有多慌亂,很快便冷靜下來注意著周圍的異常。
冰諾兒是熟悉的黑暗的,而身為殺手的這些人也是對黑暗相當的熟悉的。在熟悉了黑暗之後,那些老練的殺手很快便發現了冰諾兒的蹤跡。
其中幾個人同時發現了冰諾兒的身影準備舉槍射擊,隨即黑暗中便響起了幾聲清脆的聲響。
黑暗中沒人知道是誰中槍了,空氣中彌漫著的那種淡淡的血腥味卻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但距離那幾個發現冰諾兒蹤跡殺手最近的殺手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謹慎而警惕著周圍異常情況。
聽到槍聲,冰諾兒警覺性的身影驟停。然後回頭看向身後,是那些圍攻她的殺手中有幾人中槍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雷息到了嗎?來不及多想著,冰諾兒腳下未停,繼續朝著門外急走著。
沒錯,中槍的並不是冰諾兒,而是那幾個同時發現冰諾兒蹤跡的殺手。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中槍的,更沒有人知道殺他們的那些人在那個位置。
身影如鬼魅般穿梭,不一會兒冰諾兒便靠近了門的位置。而就在她靠近門位置的那一刹,身後,那些殺手中接而連三的響起了槍聲。緊接著槍聲越來越密集,而倒下的殺手也越來越多。
看著身後慘不忍睹的這一幕,冰諾兒來不及想是怎麼一回事,轉身便消失在門裏麵。
其實,冰諾兒能那麼順利離開是因為早就有人替她解決了那些在門外阻擊的人。要不然等她出門的那一刻,別人手中的槍早已打破了她的頭。
出門的那一刹冰諾兒突然感覺呼吸變得急促,情況相當的難受。冰諾兒很清楚這是什麼情況,過敏,又是苜蓿花過敏。
樓必安算計得真夠好的,猜測到她可能逃走居然用苜蓿花來控製她。樓必安清楚的知道如果她苜蓿花救治不及時,很可能連命都不保。
空氣中彌漫著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對冰諾兒來說卻是絕對致命的,她的神情越發的蒼白凝重。精致的小臉因為痛楚而擰結著,手緊緊的捂在心口。她隻是覺得自己的呼吸越發的困難,若想活下去隻能盡管的逃離這個地方。
然,冰諾兒掃視了一眼走廊卻並未看到苜蓿花的存在。除了角落裏躺著的幾片苜蓿花瓣能證明苜蓿花真的存在過,要不然冰諾兒以為自己出現錯覺了。
冰諾兒心裏覺得相當的訝異,是誰搬走了那些苜蓿花,雷息是肯定沒有時間做這個事的,那幫助她的人會是誰。
踉蹌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轉角,而就在冰諾兒在走廊轉角的時候被一股力量猛的一扯然後護在了懷裏。
還沒等冰諾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聽到走廊裏傳來一聲槍響。看樣子是這樣人救了自己的。
這個味道如此的陌生,卻又如此的熟悉。抬眸,冰諾兒想要看清救她的人是誰,卻發現那人的臉被麵具遮擋住了。
她記得這張麵具,是那個曾經在韓風的手裏將她救走的人。
“你是誰,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清冷的聲音如此的虛弱,眯著的眼睛目光卻是如此的犀利。
他究竟是誰,為何總是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他給她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男子沒有說話,那雙黑眸警覺性的朝走廊瞄了瞄。然後低頭看了冰諾兒一眼,發覺她情況很不對勁,立即從懷裏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倒出兩粒藥丸放進了冰諾兒嘴裏。
他想讓冰諾兒吃下藥,可後者卻怎麼也不肯順從。緊閉著的嘴讓男子手中的藥丸隻能緊緊的捏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