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殺手最不能有的就是感情,當殺手有了感情之後便不再是殺手了。
冰諾兒完全有機會殺掉楊河的,可因為冰佑的關係卻遲遲不敢出手。她隻能慢慢靠近楊河侍機而動著,沒有絕對把握她不敢出手。
楊河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優勢在那兒,所以才會在即使知道冰諾兒真實身份以後依舊如此虎視眈眈不畏懼的同意冰諾兒交換人質的要求。而這就是他等的那一刻,等能夠接近冰諾兒的那一刻。
那一刻是楊河在等的,也是冰諾兒在等的。到底誰會先發製人,這場陰謀誰勝負如何定?
看著冰諾兒朝著楊河不斷的靠近著,冰諾兒身後看著的三人眼底皆是一片說不清的複雜之色。隻有莫鋒一人心裏無比的忐忑不安著,要是冰諾兒有個三長兩短,莫鋒的好日子絕對到頭了。到時候就不是丟了警察廳廳長這個職務那麼簡單了,
很可能就是……
慕童看著冰諾兒那抹嬌小卻充滿冷意的背影,琥珀色好看的眼底深斂著一道幽冷而邪佞的寒光。他倒想看看冰諾兒要怎麼解決楊河帶來的危機,她有什麼本事讓墨如此愁眉不展著。
韓風看著冰諾兒慢慢朝楊河走去,迷魅充滿蠱惑的桃花眼微眯著。向來電力十足的雙眼一片的說不清的複雜,那張精致俊柔的臉龐透露出的是滿滿的擔憂。
韓風是在擔憂吧,隻不過他擔憂的不是冰諾兒的安危而是楊河的安危。冰諾兒是何等的危險她不是不知道,而向來威脅過冰諾兒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對於這一點,韓風可以相當的肯定。
樓墨的心情最為複雜,深蹙的劍眉,高挺的鼻梁散發出一種狂傲的霸氣。如刀鋒般薄而細的唇緊抿著,含滿了蕭殺的怒意和嗜血的殺伐。隻是那如黑曜石般璀璨的冷眸下卻隱藏著落一種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擔憂和不安,他是在擔憂冰諾兒吧。
而這一點樓墨是絕計不會承認的,因為他們是仇人。
就算是仇人,那顆擔心的心是無法改變的,就算你再不願意承認。
別人心裏想的冰諾兒不在乎,她隻知道冰佑不能受到任何傷害。如若誰敢動冰佑的話,那她冰諾兒一定會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遇到她。
“我已經過來了,還有最後一個孩子。”冰諾兒滿臉笑意的看著楊河,眼神示意著楊河應該放了冰佑。在那靜無波瀾的神情下斂藏著一種隻有她自己才懂的不安和冷意。
很好,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威脅她冰諾兒的楊河是第一個。等到救了小佑,她會好好的讓楊河體會那種什麼叫生不如死的味道。
麵對著冰諾兒的鎮靜和冷然楊河心裏開始惶惶不安著,深邃被仇恨蒙蔽了的雙眼開始閃爍不定著,隱藏著一種叫做害怕的東西。
難道他做錯了嗎?冰諾兒這個女人……她為何可以如此的淡定,難道冰諾兒就不擔心他對冰佑下手嗎?這個孩子對她不是很重要嗎?
想著這些,原本很有把握的楊河變得越發恐慌起來。他心裏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惹這個女人,要不然下場會很慘。可是男人的傲氣卻又在抬杠著,區區一個女人而已,他楊河還不怕。
“急什麼,這可是我最後的王牌。”楊河滿臉詭異的笑容看著冰諾兒,低沉的聲音裏透著一股意味深長的冷意。
放了這個小孩那不等於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嗎?他楊河可不是那麼笨的人。等他把這個小孩放了,那他的死期就到了。
最後到底是誰的死期,這恐怕隻有以後才知道了。
“怎麼,我人都過來了,你還擔心什麼。”冰諾兒的腳步停在離楊河還有三步之遙的地方,清冷如玉的聲音裏充滿了嘲弄與諷刺。
最後的王牌,楊河的目標原來真的是她。剛才她都不肯定,現在冰諾兒是很肯定了。
楊河把冰佑當成是最後的王牌,如此說來楊河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冰佑雖然是她的軟肋,可他不認為自己那樣的做法太愚蠢了嗎?她冰諾可是一個無情之人,想要做任何事絕對不受任何威脅。
話雖是如此說沒錯,可其實冰諾兒自己心裏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可以不受任何威脅,但冰佑的威脅卻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楊河真的是受人指使的?指使他將她作為目標的那個人會是誰呢?慕童嗎?不可能?慕童身上透露出的殺氣不像是演戲的,也不會出動如此大的陣仗。
“對誰都可以放心,可對你卻要萬分小心。”對於冰諾兒話語裏的嘲弄和諷刺楊河不以為意著,低沉的聲音鄭重其事著。
就是因為冰諾兒到跟著了才要萬分小心,要不然死的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