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散落在自己麵前的那些照片,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笑臉冰諾兒的神色變得冷的不能再冷。握著照片的手緊捏著,分明的骨骼間因為手指太過用力泛著隱隱的白,可見冰諾兒心底壓製的怒有多濃。
“樓墨,你別太過份了。”冰冷的眸撞進那雙如深海般不可測的黑瞳,眼底閃爍的殺機越發的嗜血了。
他到底是有多恨她才會讓他簽這樣的一份文件,他心裏一直都很明白他們之間隻不是相互利用而已。可為何倒最好把所有的不是都算在她身上,是她對他太仁慈才會如此吧。
現在,她後悔了。可後悔又有什麼用了,她現在所要執行的任務就是保護樓墨的安全,她怎能動他分毫。
“如果你覺得過份大可以起身走人,我並沒有強求你或者用繩子拴著你硬逼著你簽。”淡漠的聲音,如此般無所謂的話語,好像為難人的不是他。
她冰諾兒不是向來最有脾氣的嗎?如果她不願意的事情別人逼著也沒用啊。有本事她就甩手走人,什麼都不管啊。
樓墨的話未必有些欺人太甚了一點,明明是他威脅了別人卻裝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好像是別人對不起他了一樣。
凝著眉,眼底翻湧著的殺機和恨意足以毀天滅地。即使心裏再憤怒冰諾兒也隻能忍著,她除了忍著將恨和怒化為忍耐的力量便再也不能放肆其他。
手中捏著的那張照片被冰諾兒捏得都不成形了,心情冷靜下來後冰諾兒放開了緊捏著照片的手,語氣變得極其的平靜:“樓墨,你最好別有落在我冰諾兒心裏的那一天。”咬牙切齒的聲音狠厲的說道,語氣裏充滿了蕭殺的怒意和滔天的恨意。
最後冰諾兒還是執起了筆在那份和契約一樣的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那下筆之重可以看出冰諾兒心裏有多怒。
簽好字,冰諾兒將文件狠狠的砸在了樓墨的麵前,眼底翻湧的憤怒似是要將樓墨,吞噬掉那般可怕。
那份文件說得好聽點是契約,可得難聽她冰諾兒就是一個工具而已。真是可笑,什麼時候她冰諾兒居然淪落到成為別人工具了。
“那好,你先回房間洗幹淨等我。”樓墨翻看著那份文件,連頭都不曾抬一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淡漠的說道。
說實話這份文件樓墨並沒有細看,他隻是大略的瀏覽了一下。而冰諾兒卻看得相當仔細,而且神色越發的難看,他都有些好奇合約內容到底是怎樣的。
聽言,冰諾兒猛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清冷如玉的聲音驚呼道:“什麼。”話語裏全是不可置信,冰諾兒以為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樓墨說什麼?要她洗幹淨了在房間等他。他當她是什麼,供他隨意玩弄的女人嗎?
沒錯,她是簽了這份協義沒錯。可這並不代表她冰諾兒就真的是一個工具,她想除了她願意做樓墨的女伴很多,這別墅裏就有一個,不是嗎?
“怎麼,你簽協議的時候難道看得還不夠仔細。”抬眸,樓墨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冰諾兒,沉冷的聲音打趣的說道。
她在驚訝什麼,她看協議看得那麼仔細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條款。看她現在一副震驚,詫異的模樣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樓墨……”冰諾兒咬著牙狠狠的念著這兩個字。
樓墨隻是看著冰諾兒一臉疑惑,那表情如此的無辜。嘴角微微上揚起的那抹弧度充滿了挑畔的嘲弄,讓人有種想要撕爛那張笑臉的衝動。
掙紮和反抗都是沒有用的,因為這一切都隻會是徒勞而已。
說再多,再不願意冰諾兒最後還不是妥協了。她極不情願的來到樓墨的房間,那個房間裏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是那麼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