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好機關並不是地上的那個盆栽,而是隱藏在牆角落裏最不容易碰到的一根拉繩。要不是她眼尖,恐怕都發現不了這根繩子的存在。
找到入口冰諾兒看了眼身後打得火熱的戰場,明亮如星子的眼底滿是擔憂。卻又在下一刻決絕轉身,她相信父親一定不會有事的。
冰諾兒消失在了入口處,而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樓墨也悄悄潛到入口處。他看了一眼被黑衣人包圍的男人,如黑曜石般璀璨而深邃的冷眸斂過一道疑惑的光芒。
這個男人他認識,就是上次突然出現搶了他光盤的人。諾兒和他是什麼關係?冰諾兒似乎很關心這個人?而且他聽說這個人多次在冰諾兒最危險的時候救了諾兒?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此時樓墨心裏是矛盾的,他希望慕童的人能將這個人抓住,又不希望這個人被抓住。
樓墨處理好那些被冰諾兒用飛刀殺死的黑衣人,然後悄悄的進入了暗室裏。
慕童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光盤的安危,身在酒會中的他身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甚至閑暇的坐到一旁的沙發搖晃中手中的酒杯盯著水晶裏嬌豔的液體,眼底靜若死水。
冰諾兒,你闖到什麼位置了呢。
在那不動聲色間,慕童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一抹邪肆無比的弧度,散發出蠱惑人心的氣質。
而此時的冰諾兒幾乎是按著慕童設想的那一樣一步一步前進著,她怎麼都沒有料到所有的一切都是慕童挖好的陷阱等著她跳進去。
冰諾兒發現這間暗格直轉地下室,她小心翼翼提高警覺的前進著。可一路上下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
突然,冰諾兒的腳步停在樓梯拐角處。她整個人繃緊了神經謹慎的靠牆而立著,小心翼翼的伸出頭去察看前方的情況。
貼著牆,冰諾兒清楚的聽到一種極其細弱的稀稀簌簌的聲音。這不像是人會發出的聲音,更像是某種昆蟲大部隊全力全進的聲音。
倏的,一個危險的想法在冰諾兒腦海滋生。
該死,她怎麼忘記了慕童是一個怪胎,老是研究一些讓人頭皮發麻的東西。冰諾兒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次被慕童下蠱的事,至今她的體內還殘存著蠱毒。要不是慕童失去了操作蠱蟲的工具,想必她現在還受著蠱蟲的折磨。
她來不及看清那些東西是什麼,轉身朝著來時的來就跑去。在沒有弄清楚那些是什麼東西之前,她還是先閃為妙。
冰諾兒往回跑的時候就從樓墨麵前跑過,可冰諾兒似乎並沒有發現樓墨的存在,仿佛樓墨真的就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看著冰諾兒突然往回跑,而且撤走的速度如此之快樓墨心裏就訝異萬分。
這個女人為什麼不前進了?她可不像那種會半途而費的人?看她神色慌張的樣子,難道害怕了不成?
樓墨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冰諾兒可不是那種會害怕的人。
正當他想法生出的那一瞬間,樓墨也清楚的聽到那種細細碎碎的聲音。想著平時慕童研究的那些古古怪怪的東西,樓墨頭皮發麻離開的速度比冰諾兒快多了。
這個慕童到底在樓梯道上放了什麼東西,寂靜的樓梯道那聲音格外的清晰,聲音之細讓人感覺到恐怖。
冰諾兒與樓墨幾乎是一前一後奔出暗室的,冰諾兒剛出暗室口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便感覺到身後一股勁風而過,然後……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停在她身邊同樣的大喘著粗氣,臉色有些蒼白的男人。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你怎麼在這兒?”微喘的話語冷冷的,語氣詫異的問道。
看著樓墨的那一瞬間,冰諾兒終於知道為何從她出房間到進暗室一直覺得有人跟著自己的感覺,原來是樓墨。他跟著她做什麼,幫她還是想要趁機偷襲她?
冰諾兒的想法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