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激將法,絕對是激將法。
冰諾兒知道是激將法卻還是有些動怒了,冷冷的聲音淩厲道:“怕,我冰諾兒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怕這個字。”話語如此的猖狂囂張。
冷音一落,劉東將手機與冰諾兒示意了一下。那模樣好似在說,不怕你就接電話啊。
話雖如此說,但冰諾兒絲毫沒有想要接這個電話的意思。她雖然有些生氣,但理智還是在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他們人多,萬一玩些什麼花樣中計了怎麼辦,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開擴音就好。”聲音冷冷低低的,語氣裏滿是戒備。
她可不會傻到就這樣去接韓冽的電話,雖然韓風不會反抗她的挾持,樓墨也是站在她這邊的。但是,這些人可都是奸詐狡猾之輩,誰都不能保證會不會發生些什麼意外。
眼神一厲,那雙看向冰諾兒的深邃眼底閃過一道銳利的精光。這個女人真夠小心謹慎的,居然連個電話都不願意接。
無奈,劉東隻好將電話開成擴音。而他們的對話都被韓冽聽在耳裏,心底也震驚著冰諾兒的警覺性。
“冰侄女,韓叔叔那麼久沒看到你了,怎麼想見你一麵都那麼難?”聽似親切的話語如此的客套,官方。好似真的很chong,很想見這個侄女一樣。
這樣的話聽起來都有些可笑,也虧韓冽說得出口。想要見她,何必用那麼大的陣仗來請她,這麼存心擺明了想要殺她嗎。
聽著韓洌的話,薄而鋒的唇上揚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薄唇輕啟道:“韓叔叔,如果你想見諾兒的話改天諾兒親自上門拜訪,今天諾兒有事,暫時來不了。”你會講冠冕堂皇的話,她就不會講嗎?
在這些旁人看來這兩人的對話可真夠虛偽的,都是些睜眼說瞎話的人。
如此你來我往幾句無疑都是些廢話,冰諾兒可就沒那個耐心了:“行了,韓叔叔何必那麼多廢話呢,要麼叫你的人讓開,要麼替你兒子收屍。”冷冽的話語裏強勢而霸道,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
終究還是冰諾兒沒有沉住氣,也不是她沉不住氣,隻是不想浪費那麼多時間在這些沒用的事情身上。要敘舊,改天他們可以慢慢的敘舊,新賬舊賬一起算的那種。
電話那端的韓冽明顯思索了一下,沒等韓冽開口說什麼冰諾兒繼續說道:“韓叔叔,狗逼急了都會跳牆。把我給逼急了,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我可不敢保證啊。”提醒的話語裏充滿了威脅的氣息。
看韓冽猶豫不決的樣子,他還真是舍不得放她走,非咬住她不放不可。難不成他就真不在乎韓風的命了,這可是他韓風唯一的血脈啊。
“那個孽子……”韓冽的話還沒有說完,隧道入口便傳來激烈的打鬥聲,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
隻有韓風的注意力不在那裏,他在想韓冽未完的話。這個老頭兒真夠狠心的,聽那語氣好像是連他這個兒子都不要也一定要殺了冰諾兒一樣。
如此,韓風心底就更加的疑惑了。冰諾兒的身上到底背負著些什麼,以至於三大家族老頭兒想盡辦法也要殺了她,這其中到底隱藏了怎樣的一個秘密。
“看來,我也沒必要再和你們那麼多廢話了。”嘴角揚起的那抹弧度如此的邪肆,語氣如此的狂傲。
雖然她不清楚來人到底是誰,但她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這些人一定是敵人的敵人。有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她正需要這些朋友。
不要說劉東,就連電話那端的韓冽都沒有預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難不成今天的計劃又要泡湯了,連老天都在幫冰諾兒嗎?
韓冽有些不甘心,他們三個想盡辦法,用盡手段都沒能將冰諾兒解決掉。如此,這個人的存在便是絕對的威脅,不殺都不行了。
洞口的異常真是來解救冰諾兒的嗎?冰諾兒真的能逃脫這次劫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