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感覺還差點什麼,那裏出錯了一樣。他們的話太完美,幾乎找不到漏洞。而沒有漏洞的說詞往往卻是漏洞的地方,讓人不敢相信。

慕童的視線韓冽和慕政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那視線太過於銳利,總讓人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如果換作是你們,你們願意聽這樣的解釋嗎?”韓冽把問題拋回給了慕童兩個,沉聲問道。

先不說其他,誰聽到自己的一大家是因為他們而被殺那還能淡定得了。雖然是間接的,但害死冰家一族人也有他們的份,這是一個不錚的事實。

“你們把消息賣給了誰,現在還能找到他嗎?”醇厚而富有雄性的聲音低低的,話語嚴肅著。

隻要把當初那個人找出來,說不定事情就有可以緩和的餘地了。相信冰諾兒也不是冷酷無情之人,聽了事實之後她不會下狠手殺了三個老家夥的。

替自己倒了杯茶,慕政答道:“自從冰家慘案發生之後,那個家夥好像了消失了蹤跡找不到了。” 低頭品茶,將所有的表情都掩藏於喝茶的那一瞬間。

就算有那人的線索慕政也不會告訴他們的,告訴他們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什麼區別。

“冰諾兒不是在美國遭受追殺了嗎?我想可能也是那家夥幹的。”韓冽相當肯定的說道,把一切的罪惡全都推到了那人的身上。

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就是因為當初沒有做得徹底,才會留下今天的禍害。

當初派去的人回來告訴他很確定最後一個已經死亡,可沒想到五年後冰諾兒卻回來了。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她現在的身份,那一身本領。

冰諾兒消失的五年到底去那兒了,她經曆了什麼才會有今天的成就,才會得到讓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嗜血羅刹的稱號。

“你們的意思是說那個人逃到國外去了。”慕童沉聲問道。

如果當初殺冰諾兒全家的人還活著,那麼在聽說冰諾兒回來之後不可能一直沒有采取行動。反倒是樓必安,他對於殺冰諾兒的行動相當的熱衷。

這不僅讓慕童聯想到可能事件事情最大的黑手就是樓必安,不然他不可能那麼想要冰諾兒死。

想雖是這樣想,但慕童並沒有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

“這個我們可不敢肯定,畢竟都那麼多年了,誰知道那人還在不在呢。”略帶滄桑的聲音淡淡的,話語如此的事不關已。

說此話時,韓冽那雙銳利不伯鷹隼的眸子總是在假裝不經意之間掃過慕童的臉,時刻觀察著慕童表情的變化。

“如果真的是你們說的那樣,那為什麼冰諾兒出現之後那個人沒有再追殺她。”

“反倒是你們,那麼積極的做著,深怕冰諾兒知道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為了殺冰諾兒,你們花了多少心力心裏應該很清楚。”

“不要說什麼先下手為強,我不會相信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的。”慕童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都不給韓冽和慕政喘息的機會。

慕童的話再明顯不過了,如果今天不給他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他們說的話的。

說一個謊要用許許多多個謊言來圓,更何況慕政和韓冽撒的是彌天大謊,這謊可不好圓啊。

一直都知道慕童是一個洞悉力極高,心思鎮密,精明的人。可兩個老頭兒萬萬沒想到他這麼不好忽悠,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反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再怎麼說慕政和韓冽都是身經百戰的人,雖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這並代表就被問得啞口無言了。

狡猾如狐狸,精明到家的他們隨機應變著慕童的話,快速的在心理整理出回答慕童問題的話。反應之快,模樣之淡然讓人驚訝極了。

“搞半天說了那麼多,你還是不相信我們。”慕政猛的從騰椅上站了起來,布滿蒼傷的臉上滿是憤怒之意。

突然這間,慕政覺得有太聰明的兒子也是個讓人煩惱的事,什麼事都忽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