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就算外表再怎麼強悍,再怎麼無堅可吹。可他的內心卻沒有那麼無敵,在心底最深處總會有忌憚與害怕事。利用別人的弱點來取得勝利的果實,從內心上瓦解掉他無懈可擊的盾,打得就是一個心理戰。

麵對著西爾的死士,嗜血羅刹采取的正是打心理戰。

因為擔心嗜血羅刹會耍什麼花樣,雪薔薇他們不放心一直都在牢房外盯著。而且他們也想看看嗜血羅刹是怎麼讓西爾的死士開口的,要知道這人可是西爾的死士啊。

嗜血羅刹也並沒有要求雪薔薇他們離開,因為她知道這三個家夥不放心她。怕她耍花樣把這人救走,或者是殺人滅口。

空氣格外的安靜,靜到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嗜血羅刹什麼話都沒有說,她隻是看著那個死士,深邃的冷眸目光銳利而深沉。尤其是嘴角微微上揚起的那抹邪佞的弧度,更是增添了一抹詭異感。

死士對嗜血羅刹的出現原本沒有太大的動容,反而是這樣的靜讓他心裏莫名的開始不安起來,有種恐懼在心底慢慢的滋生。

他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而這種不安的感覺卻是最真的。他不怕死,可現在卻莫名的感到害怕。

這個女人他是認識的,讓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首席雇傭兵殺手嗜血羅刹。這個女人厲害的不隻是那殺人於無形的功夫,還有她那雙含滿冷意的眸子。

不過死士有些想不通,嗜血羅刹也是西爾的人。可她現在出現在這裏不像是來救他的,他會有恐懼感,難不成嗜血羅刹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來殺他的嗎?死士想著。

來殺他滅口的?

死士並不敢肯定這一點,嗜血羅刹身上雖然有殺氣。同樣身為殺手的他卻感覺發不到死亡,心底滋生的隻有不安與恐懼。

還有什麼比死亡更讓人感到害怕和恐懼的,死士不知道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將要麵臨著這樣的折磨。

比死亡更可怕的不是生不如死,而是在你遇到嗜血羅刹後卻還不乖乖配合所要接受到的折磨。

嗜血羅刹隻是靜靜的看著死士,她不動聲色著,可死士身上散發出的不安和懼意她卻清楚的感覺到了。尤其是她從站定的那一刻便未動過一下,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像般,她的不動讓死士心底的不安更加的濃烈了。

這叫以靜製動,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仍舊不動。

站在一邊的雪薔薇三人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底的疑惑更加深了。

這嗜血羅刹究竟想幹什麼,她不來拷問這家夥的嗎?既然是拷問,為何從她進去倒現在都半個多小時了卻還未見她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個動作都沒有。

“薔薇,你說嗜血羅刹究竟想做什麼啊。”月辰附耳在雪薔薇耳畔低聲問道,聲音細弱隻有他們三人能夠聽到。

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卻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嗜血羅刹不會一直都想要這樣子一動不動,什麼都不做吧。

雪薔薇沒有出聲,她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風烈,你怎麼看。”雪薔薇目不轉睛的盯著牢房裏的情況,嬌媚的聲音低低冷冷的。

月辰問的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答案,這嗜血羅刹究竟想要幹什麼。

“不清楚,我們先靜觀其變著。”冷沉的聲音淡淡的,擰蹙的眉宇間有著凝重與擔憂。

在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靜觀其變著,如果嗜血羅刹來此的目的不是來拷問死士的,那麼她也休想從這裏逃出去。

零度弑決可不是別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如此,三人不再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裏麵的情況。

“師姐,你到底想幹嗎?”死士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凝視了,壓低了聲音淩厲的問道,眉宇間是一種咬牙切齒的憤恨。

雖然嗜血羅刹比他晚入西爾手下,但在西爾那兒論的不是誰來的早,而是誰的實力強。西爾那兒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實力不夠強隨時都可能被別的人殺掉。

所以,他尊稱嗜血羅刹一聲師姐並沒有什麼不可以。

冰諾兒仍舊隻是望著死士,櫻桃般小巧而利的唇上揚著一抹鬼魅的弧度,眼神越發的犀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