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頭兒和西爾的離開都是在意料之內的事,單憑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抓住他們任何一方的勢力。她至所以要那麼做,隻是在告訴他們她冰諾兒要抓到他們的決心而已。
“你在想什麼。”看著冰諾兒的背影,樓墨問道。
難道她還想去追西爾不成,她不是故意放西爾走的嗎?從剛才與西爾的交手中,他總覺得冰諾兒這女人有所隱藏。
“沒想什麼。”轉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冰諾兒又變成那個冰冰冷冷的冰諾兒了。
她能想什麼?抓不到西爾是她沒有本事。她不是傻子,她總覺得事情並不像他們說的那麼簡單,其中一定還有些什麼是他不知道的。看來,她還得回去找父親好好問個明白才行。
“過來。”看著樓墨懷裏的冰佑,冰諾兒冷聲道,話語裏盡是不悅。
冰冷的聲音好似北極的寒冰般冷冽刺骨,嚇得冰佑直往樓墨懷裏鑽。小家夥甚至連看都不敢看冰諾兒一眼,這個時候的媽咪太危險,太恐怖了,他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小佑,你知道我不喜歡說第二遍的。”麵對著冰佑的躲避,冰諾兒的聲音更冷了,語氣是如此的不可違抗。
這家夥實在是太調皮了,她真恨不得找根繩子把他綁在她的身上隨時都可以看到他。真是……稍不注意,冰佑就很有可能闖下在大禍。
冰諾兒的表情雖然很嚴肅,冰冷。但是那眼底的寵膩卻是怎麼都藏不住的,冰佑始終是她的兒子,她怎麼狠得下心。
“媽咪,不要生氣好不好,小佑知道錯了。”在樓墨懷裏探出小腦袋,粉粉嫩嫩的臉上一臉委屈的祈求道。
冰佑心裏很清楚的知道冰諾兒生氣的原因是什麼,他不敢過去。所以,麵對著冰諾兒,冰佑仍舊隻是待在樓墨的懷裏。
“媽咪,隻要你不生氣小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的。真的,我發誓。”說著,小家夥還舉起了右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語畢,看著冰諾兒仍舊冰冷的臉,小佑繼續說道:“媽咪,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語氣裏全是撒嬌的味道,很膩人的那一種。
“媽咪,生氣多了容易長皺紋。長皺紋就代表老了,老了就沒人要了。”稚嫩的聲音說的頭頭是道,到最後好像錯的是冰諾兒一樣,無緣無故的生氣。
看著這樣的冰佑冰諾兒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真是拿他沒有辦法,這家夥真是……
在冰諾兒依舊無動於衷中冰佑沒有辦法了,一臉請求的模樣看著樓墨。睜大著磆碌碌的明亮慧黠的眸子,他的眼睛好像會說話:“爹爹,我需要你的幫忙。”即使不說話,那撒嬌的味道都夠濃了。
“好了,冰佑他隻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這兒不是久留之地,雷烈的傷也需要處理,我們先離開這裏吧。”盛寵的摸了摸冰佑的小腦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
最後,冰佑還不是到了冰諾兒的懷裏。而樓墨扛著昏迷不醒的雷烈離開,他們乘著車子離開了農家小院。
天邊一抹朝霞蕩漾著,一縷溫暖的陽光穿破雲層,將自己獨有的暖意灑向大地。大地正在蘇醒,而天已經蒙蒙亮。
剛才還處於激烈戰鬥中的小院卻在此刻恢複了屬於它的寧靜,冰諾兒他們走後不久小院便被人收拾的幹幹淨淨。如果不是空氣裏還彌漫著絲絲甜甜的血腥味,想必沒有人會知道這裏曾經經曆過怎樣的撕殺。
回到市區,樓墨安排好雷烈的事情之後已經是早上的事了。而冰佑早已累的在冰諾兒懷裏睡著,冰諾兒也沒有回家,一直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等待著樓墨。
她覺得有些事情樓墨應該知道了,不是因為別的,就衝著他今天相信她,護著她。
“累了吧,我先送你們回去休息吧。”蹲身,那精致而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冰佑的臉頰,低沉的聲音輕輕的說道。
那時的冰諾兒一臉疲倦的樣子靠在牆上,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憔悴。
昨晚,要知道她麵對西爾和三個老頭兒需要多強悍的內心才能做到。在一放鬆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好疲憊,渾身都痛。
“我沒事,雷烈怎麼樣了,他還好嗎?”冰諾兒搖了搖自己的頭拌擻了一下精神,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看雷烈的傷似乎挺嚴重的,那應該都是保護冰佑才會受傷的吧。憑雷烈的身手,單是他一個人那些人應該很難傷到他吧。
“他已經沒事了,我先送你們回去吧。”樓墨說道,話語裏全是心疼與憐愛。
樓墨輕輕的接過冰諾兒懷裏的冰佑,那輕柔的動作好似在對待一件精品般,深怕一不小心就被自己損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