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涼的差不多的藥,羽墨殤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淡然,他有些局促的把璃筠塞回被窩裏,破門而出。
屋外等候的春風秋雨緊張的看著他,生怕出現一點閃失。
所幸羽墨殤雖然表情僵硬,但能看出來是沒有怒火的,若真要仔細看,還有點小尷尬。
他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她的藥要涼了,你們去喂她喝下吧。”
春風秋雨鬱悶了,剛剛皇上說他要喂公主喝藥,怎麼還沒喂就出來了?
不知道,許是發生什麼事情吧。
兩人用眼神八卦一番,再齊齊入內,接過了照顧璃筠的重任。
羽墨殤衣袍翻飛,馬不停蹄的走在回養心殿的路上。
好不容易回到養心殿,羽墨殤舒了口氣,這絕對是有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夜啊。
他摸進了浴池,正打算給自己來個冷水浴,卻聽得有人在黑暗中忽然開腔。
“少主,天天這樣憋著也不是辦法,特別是洗冷水浴,據說會不舉的。”黑暗中響起的赫然是零幸災樂禍的聲音。
神經一直緊繃著的羽墨殤被嚇了一跳,緩了一會兒才找到正常的語調。
“零,你的膽子愈發大了。”他的聲音死沉死沉著,生怕在氣勢上輸了一點點。
“少主,你把這麼難搞的事情都扔給了我,還不許我調侃你幾句了?”這時的零已經完全顧不上什麼尊卑隻說,隻想痛痛快快的發泄一下自己鬱悶的心情。
“看在你為我效力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這回了。不過,你身上那股胭脂味兒,真的該好好去去了。”羽墨殤好整以暇,就等著看好戲。
零急的跺著腳,“該死,沒事弄這麼厚的胭脂,還熏那麼重的香。”
看著零落荒而逃,羽墨殤的心情大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後半夜,整個皇宮恢複了以往的安靜,所有人都沉沉睡去,有些安眠有些淺眠。
第二天,蕭何殿外早早的就擠滿了人,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些看好戲的笑意。
“聽說了沒,皇上一連好幾日夜宿顏夕宮,皇後那裏可都沒有再去,看來這顏貴人是真的得寵了。”
“可不是,先前說什麼皇上獨寵皇後,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新鮮血液一進來,就把老人忘得一幹二淨了。”
“就是就是,這皇後先前也是囂張跋扈的,現在有人騎到她頭上了,看她還怎麼威風。”
“要我說啊,接下去可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這皇後之權,還是貴人之寵,當真是好戲碼。”
“咦,筠姐姐怎麼沒來?”尹才人一副有些迷惑自言自語的樣子。
神奇的是,那自言自語正好能讓周圍八卦的妃子聽見,眾人的八卦內容瞬間被轉移。
“對了,昨天筠美人和顏貴人打得可叫一個精彩。”
“看顏貴人這受寵的樣子,筠美人難出頭了。”
“也不知這筠美人是怎麼想的,先前選秀還口出狂言呢。要不是出了這些事情,我還以為這是個厲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