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筠美人得肺癆的傳聞愈演愈烈,讓那群近距離接觸過璃筠的人個個提心吊膽。
“怎麼回事。”近日後宮人心惶惶,讓蕭何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回皇後娘娘,那日眾人去探望之時,尹才人說筠美人得了肺癆。”底下黑影恭敬稟報。
“肺癆?這東西哪裏是這麼好得的。不過現在這人心惶惶的樣子,真的是給了我一個大好時機啊。”蕭何舒心大笑。
“來人,去給皇上傳話,就說本宮晚上有事要與皇上商量。”蕭何大手一揮,招來了宮女。
那黑影看著蕭何的樣子,默默的退下,不再多說一句話。
養心殿內,羽墨殤輕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啟稟皇上,皇後宮中的侍女求見。”
羽墨殤慢悠悠睜開眼睛,“讓她進來。”
那宮女有些緊張,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聽見膝蓋磕到地上的聲音,羽墨殤皺了皺眉直起身來。
“免了。”他溫潤的聲音即使阻止了這宮女的磕頭。
那緊張的抖抖索索的宮女起身,“奴婢是皇後宮中宮女,過來傳話。”
看見眼前那女子的樣子,羽墨殤不自覺想起璃筠的醜事,一時沒忍住輕笑了出來。
底下宮女聽見那低沉的笑聲,如著魔似的抬起頭來,直直望向殿內不能窺視的龍顏。
“放肆,小小宮女也敢直視龍顏。”一旁太監及時發話。
那宮女給嚇得縮回了頭,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羽墨殤的眼神明滅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福,你越發膽大了,朕都還沒有說些什麼,你也敢開腔?!”羽墨殤的聲音略微低沉,眼神裏帶著些寒意。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這回求情的變成了囂張跋扈的小太監。
他慢慢走到那宮女身邊,伸手將那宮女扶起,“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奴婢名海棠。”受寵若驚的海棠說話更加顫抖了。
羽墨殤的手一鬆,“好名字。你是皇後身邊的人,自然不用拘謹,好好伺候皇後就是了。”
海棠木訥的站在旁邊,沒有任何動靜。
“皇後差你來做什麼?”
“皇後娘娘有事請皇上商議。”
“朕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皇後,朕晚上會去蕭何殿夜宿。”
“是,奴婢告退。”海棠強裝鎮定的回話。
等到離開羽墨殤的視線,她用手感應著自己加速的心跳,以及通紅的臉,臉上滿滿的幸福笑容。
殿內的羽墨殤心情也是愉悅的,隻是賣個笑,就換來了一個可以隨時利用的暗樁。
羽墨殤重新執筆,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仍舊跪著的阿福,心中冷哼一聲。
這皇帝做的可真夠窩囊,到處都是右相的爪牙,處處要小心注意。
“起來吧。”他又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阿福從地上爬起來,心裏無比忐忑,這皇上的心思實在是太難猜了,剛剛那一瞬的殺氣,險些讓他嚇尿褲子。
還沒入夜,蕭何殿就燈火通明了,喧鬧嘈雜的聲音肆無忌憚的傳出,似乎在昭告著皇帝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