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聞昌的臉色忽變，冷冷的看著璃筠，語氣中是滿滿的不屑於責問。
璃筠被他問得呆在原地，半天發不出一個音來。
看她失神的樣子，梁聞昌隻覺得心中一滯，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湧上來。
半晌，他歎了口氣，認命的投降：璃筠的記性不好，從前就一直不好，他是知道的。
他這次生氣，並不是因為她沒記住，而是因為心中的那個念頭，那個可怕的念頭。
“既然你忘記了，那就由我告訴你。你與我是同盟關係，我負責你的安全，而你要聽我的指揮做事。”梁聞昌的臉色冰冷，語氣堅定，不容置喙。
他的話剛說完，璃筠就開口反駁，“你騙人，當初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恩？”梁聞昌回頭，臉上已經堆滿了陰霾。
璃筠懊惱的捂住嘴巴，心中暗道，糟糕了，竟然說漏嘴了。
梁聞昌的眼神幽深，心中滿是失落與憤怒。
“剛剛為什麼騙我！”他的聲音不大，卻很陰鷙。
璃筠低頭沉默，不理會他的質問。
梁聞昌的臉色陰鬱，大跨一步向前，伸手鉗住她的下巴，“說啊！”
“放開我。”璃筠掙紮著。
梁聞昌冷冷一笑，“放開你是不可能，除非你說出理由。”
璃筠的眼裏慢慢聚起淚水，倔強的看著他不說話。
兩人對峙著，誰也不肯做出讓步。
“啪嗒。”
一滴眼淚滴下，落在梁聞昌的手背上。
他隻覺得手上一涼，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眼淚。
他的手力道一鬆，然後猛地縮了回去，“算了，你不說就算了。”
璃筠低頭抽噎著，並沒有理會他說的話。
看著璃筠沉默不語，梁聞昌覺得心中沒來由的煩躁，隻想把周圍的東西砸的稀巴爛。
“我不是想騙你，隻是今天發生了點事情，我害怕。”璃筠忽然開口小小聲的說著。
梁聞昌卻捕捉到了每一個字，“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
璃筠卻搖了搖頭，“我，我隻是想複仇而已。”
梁聞昌的眼眸一深，眼底流過一絲了然。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的權勢太大，和你合作，我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璃筠又低聲說著。
“我們是平等的合作關係，相互製約，這你不是知道的嗎。”梁聞昌好整以暇的說著。
璃筠伸出雙手，將頭緊緊抱住，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著，“我不是怕你，我是怕自己啊。我隻是想要複仇，想要他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可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再和你合作，我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恨意，然後將他殺了啊。”
梁聞昌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他不急，有的是時間等她的回答。
許久，璃筠抬起頭來，眼底已經恢複神智，“你我的合作依舊有效。”
頓了一頓，她繼續開口，“我要成為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