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絲明晃的刀意現出,舞動的人猛地一撲,握著匕首就向羽墨殤撲去。
“啊!”有眼尖的貴女,一直盯著這邊看,迅速的發現了異常,嚇得尖叫起來。
被她的喊聲吸引,其餘貴女們都注意到了,整個宴會瞬間混亂不堪。
璃筠驚恐的盯著那刀尖,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羽墨殤身體一傾,眼見就要躲了過去,卻在眼睛瞄到某處時,猛地停住動作。
那舞女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直直的就往前撲了過去。
“噗。”一聲輕響,鮮血湧出。
璃筠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染血的手微微顫抖著。
“筠兒!”藍若失聲大喊,搖著輪椅急切的就往前衝。
羽墨殤的臉色鐵青,看著那舞女的眼神冷到極點。
“來人,將她帶入天牢好好看著,她要是自盡,你們就都陪她去吧。!”羽墨殤的語氣冰冷,眼裏的寒意讓人忍不住打顫。
“是,皇上。”聞訊前來的侍衛恭敬領命。
“宣太醫,到養心殿。”羽墨殤抱起璃筠,大步往前走去。
“皇上等等。”藍若忽然出聲。
羽墨殤恍若沒有聽見,直直的往前走了。
藍若咬了咬嘴唇,狠下決心說到,“關於聯姻的人選,本王子已經有了決定。”
羽墨殤猛地停住,轉頭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說道,“聯姻的事稍後再說。別以為朕不知道,今日的事你也有份,要是她治不好,別怪朕無情。”
說完,羽墨殤大步離去,留下藍若頹廢的坐在輪椅上。
他低聲呢喃:今日的變故,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在搞鬼?
養心殿內,鬧哄哄的亂成一團。
高貴的龍床上,躺著一個血跡斑斑的人,她的麵色蒼白,五官痛苦的皺在一起。
“怎麼回事。”羽墨殤沉聲問道。
太醫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回皇上話,刀鋒離心髒不遠,姑娘的情況十分凶險。”
他的內心十分忐忑,對躺著的這位,他也有所耳聞,原先是嬪妃,後來卻被貶為宮女,還呆在養心殿內侍奉皇上。
太醫小心翼翼的抬頭,偷偷打量著羽墨殤:皇上的臉色好像不好,剛剛也是皇上把她抱回來,難道這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低?
還沒等他想出結果,羽墨殤冰冷的聲音就已傳來,“朕不想知道凶不凶險,你隻需知道,治不好她,朕就讓你去陪她。”
太醫立馬磕起頭來,“是,奴才明白。”
“為她好好治病,太醫院的藥材任你取用,即使你不惜命,也該好好的為你父母的性命考慮。”說完,羽墨殤拂袖而去。
那太醫的臉色變得刷白,癱坐在地上,眼睛無神,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
“早就知道皇上的手段了得,沒想到……”他怔怔的說著。
“罷了罷了,人活一世,追逐名利什麼時候是個頭,如今也好,幹脆統統放下吧。”他長籲一口氣。
等到那太醫再睜眼,眼神已經一片清明。
他走到璃筠的身旁,執起她手腕,重新把起脈來。
良久,他驚詫的喊了一聲,“咦?這女娃娃的身體底子頗好,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是如此有神,看來治好她,是有希望了。”
那太醫愧疚的看著她,“幸好老夫仔細的再給你把了脈,不然可就白白害了一條人命啊。”
說著,他便拿出了藥箱,一邊拿著東西,一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想當年,老夫也是江湖第一神醫,甚至有人稱老夫能氣死回生。可惜進宮以後,老夫便開始追名逐利,醫術也大大不如從前。”
“看來老夫與你頗為有緣,自今日之後,老夫的醫術怕是要再上個等級,這也是你贈予老夫的一場機緣啊。”
“誒,女娃娃,你怎麼不說話啊。”那太醫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他回頭,想要看看璃筠為何不說話,卻看到璃筠靜靜躺著,尷尬的輕笑一聲,“咳咳,老了,不中用了。忘了你還昏迷著。”
隔了一會兒,他又說到,“既然是你贈予老夫這場機緣,老夫便一定會把你治好,放心吧!”
說完,他再次疑惑的回頭,“啊,又忘記了,老了,真的是老了。”
屋外某角落,一人靜靜的站著,將屋內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裏。
他輕擊雙掌,“你去盯著養心殿,李太醫就不用盯著了,專心保護他們。”
“是。”黑衣人恭敬領命。
“屬下有個疑問。”那人破天荒的開口。
“說吧。”羽墨殤挑了挑眉頭,顯然也沒有料到他會開口。
那人猶豫了片刻,“真的不用盯著李太醫嗎?他畢竟是右相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