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好,朕給你柔柔。”羽墨殤溫柔的說著。
璃筠驚喜的看向羽墨殤,眼睛閃亮亮的,“真的?”
羽墨殤點頭,“恩。”然後他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你這樣子,真像一隻討好主人的哈巴狗。
璃筠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形象,她愜意的躺著,眯著眼睛享受帝王的服務。
羽墨殤的手不輕不重,一下又一下的為璃筠揉著,很快就讓她脫離了不適,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等到璃筠睡著後,羽墨殤溫柔的為她蓋上被子,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個輕吻,隨後就離去了。
蕭何殿內,蕭何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根據她的情報,眾位大臣在養心殿外長跪不起,而皇上竟然出麵維護,霸氣的說著朕的女人。
如果隻是這樣,她就有足夠的信心,自己會逃過這一劫了。
可偏偏沒過不久,皇上就匆匆到了聽雨軒。
一想到她早上罰跪璃筠,心裏就忐忑不已。
甚至,到現在,也沒有消息說皇上離開聽雨軒。難道,她對於皇上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正當她胡思亂想,沒有任何主見時,一個身影默然出現在她的床前。
隨後,一個冷漠到極致的聲音響起,“皇後,別來無恙?”
聽到這聲音,蕭何的心一沉,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見床上的人沒有動靜,羽墨殤冷笑一聲,“真是沒有想到,皇後竟然還精於裝睡。”
聽到這話,蕭何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去了。
她起身,盈盈一拜,“臣妾參見皇上。”
羽墨殤沒有喊起身,而是直奔主題,“你今天,對筠兒做了什麼?”
蕭何一驚,他果然是來興師問罪了。
“回皇上話,筠美人藐視例法,臣妾隻是罰她跪了片刻,以示小小懲戒。”
“哼,小小懲戒。”羽墨殤冷笑著。
隔了一會兒,他繼續說著,“既然是小小懲戒,皇後不如也來體驗一把吧,朕沒有喊你起來,便一直這麼跪著。”
蕭何的心一沉,他對她,果然是沒有半點感情嗎?
說完,羽墨殤就轉身離開。
沒想到,蕭何竟然刷的站了起來,發瘋似的開口,“在這蕭何殿內,還沒有人能讓臣妾一直跪著。”
羽墨殤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這麼說來,隻有朕在,你才肯跪著?”
蕭何高昂著腦袋,毫不猶豫的承認,“是的。”
羽墨殤的眼裏滿是怒火,沉默許久,最後冷哼一聲,“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朕就滿足你。”
蕭何挺直了背,撲通一聲跪下,“謝皇上。”
蕭何的內心淒涼,她其實有預感,今夜會是她能存活的最後一夜,讓她跪著沒什麼,隻要能在羽墨殤的身邊就好。
是她天生賤骨頭,拚命往別人懷裏送?不是的,他永遠忘不了,是那個如天神般的男子,將她帶出了悲劇,帶到了這至高無上的地方。
後宮的生活,奢靡華貴的生活,勾心鬥角的生活,讓她改變了太多,但那愛他的心卻是永遠不變的。
既然今夜,是她的最後一個夜晚,那就好好珍惜吧,無論是什麼手段,什麼原因,隻要他在身邊就好。
於是,各懷心事的兩人:一個跪的筆挺;一個站得淡漠,就這樣一夜無眠,一夜無話。
翌日,天一亮,羽墨殤便抽身離開。
看著他的身影遠去,蕭何的最後一絲力氣被抽盡,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皇後娘娘。”角落裏衝出了些奴婢,先前礙於皇上在都不敢亂動,現在亂糟糟的為蕭何忙前忙後。
羽墨殤離開蕭何殿後,便徑直去上了早朝。
“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右相率先請示。
羽墨殤淡淡說著,“既然右相有事,那便趕緊說吧。”
右相鞠了個躬,撲通一聲就跪下,“啟稟皇上,皇後妖媚禍國,臣請廢誅皇後。”
羽墨殤的臉色一變,“什麼妖媚禍國?右相莫要把話說得太冠冕堂皇了。”
右相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給憋死過去,“皇上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羽墨殤冷冷笑著,“別以為你的心思,朕不知道。”
右相一愣,剛想開口,卻被羽墨殤捷足先登。
“要朕廢誅皇後可以,但想朕立顏貴妃為皇後,沒門!”羽墨殤怒氣衝衝的說著。
右相愣住,伏在原地思索許久,終於狠下心來,“臣女不想成為皇後,臣隻想將那妖後處死,還請皇上恩準。”
殿內眾臣見這勢頭,連忙跪到附議,“請皇上恩準,將那妖後處死。”
羽墨殤臉色鐵青,“來人,將皇後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