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曾有人談起過,君子之交淡若水,從前不曉得,那是因為年幼無知。如今不曉得,不是不曉,而是不願,明明是擁有一番典雅之意的話語,在另一個人眼中,自是會有別樣的風味。
她隻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色衛衣,長長地如銀絲般的長發被隨意綁了起來,如往日般的平淡的眸子此刻卻有些猙獰,仿佛十分的不可思議,甚至說是震驚似乎更為妥當。
“你對他做了什麼!”她怒極反笑,但那笑怎看怎諷刺,甚至帶了些許崩潰之意。
跪坐在屍體前的男子仿若剛剛回過神來,看見她慘白的臉色,嘴角從平緩不斷地,一點點向上疊去,最後露出一個看似十分燦爛的笑容,但在她眼中,卻格外刺目。
“瓊兒,你回來啦,來,工作辛苦嗎?”他瘦削的臉上的笑容絲毫未因她的怒氣而收斂半分,反而越發的妖豔,對,就是妖豔。可是啊,千瓊睜著眼睛,那一點黑瞳都聚集在前方男子的手上——那是一把,還沾著鮮血的未開鋒的刀。
上麵的熾熱的鮮血,映襯著他有些泛青的臉色,一點一點,滴到了地板上,恰似綻開了無數美麗的妖豔之花。
他未顧其他,繼續自說自話,仿佛開心極了,“瓊兒,你知道嗎,我今天回到家,看見這個男人站在咱家門口,還說對你傾慕已久。”講到這,他好忍不住低下頭,又笑了一聲,“他也真是,我說我是你的老公他還不信,我這不就拿刀嚇唬他一下嗎。”
“夠了!徐桐!你這是在犯法啊!”她忍不住渾身顫抖,除了慌張更多的,卻又是不敢置信。
他離開的一年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從前的溫和如動人的暖陽,掛在嘴邊的笑容永遠都是她生活下去的動力。隻是一年而已,他說要出差,還說要很久很久,為什麼,為什麼回來不過幾個月,她所看的的那個人,和從前的那個他,仿佛有著天壤之別一般。
一開始,他回來時隻是抽煙而已,她隻當他是不小心染了癮而已,後來,夜夜輾轉夜店,而到了現在,看到麵前男子手中的刀,和他臉上毫不掩飾的微笑,以及牆角那個,那個熟悉的人。
不明的液體,滴在手背上,有些疼,卻更本無法與心中那顯而易見的傷疤相比
“徐桐。”
她望著牆角那個垂下頭的身影,清秀的麵龐上被劃了好幾道刀痕,看上去,有些駭人。
她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好像不能,緊握的雙拳好像下一刻便會鋪天蓋地的砸下來。但她沒有,隻是微微垂著頭,好像很鎮定的問道,“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的吧。”
她是聯邦的調查員。
對,所以,她正在進行任務。
然後,那個人,就是她要接應的探員。
“而且,他人很好。”還救過她。
她永遠不會忘記,在那次任務時,她不小心的失手,害整個隊伍都麵臨被滅的危險,也唯有那個人,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英勇的替她擋了一槍,事後住了半個月的醫院,卻沒有透露半點風聲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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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想起這是穿越文(z_z)
不著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