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又看向那一個個昊天宗的弟子,茫然而帶著超脫,仿佛麵對死亡就像靈魂得到歸宿一樣,低低地道:“幾年來,同門死傷無數,可是他們都沒有投降。現在輪到我們了,怎麼能投降?”
許頌說這話時,雙腿也已經完全枯幹,四肢化作骷髏,而後變成粉灰,最後被風吹散,隻剩下身體和頭顱在痛苦的掙紮,這一幕當真是閻羅地獄般的酷刑,可是許頌的雙眼依舊倔強的透出一股夾雜著恐懼的不屈。
幽幽而帶著凶戾之氣的目光,落在許頌的臉上。宓於的模樣讓許頌覺得自己幾乎看到了惡鬼,若不是身後的同門扶著自己,他簡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強裝鎮定。隻是,在這番極端恐懼之中,他卻低低地用顫抖的聲音道:“你殺了我吧!”
說著,許頌緊咬牙關,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毀滅和死亡的來臨!昊天宗的弟子也忍不住握緊武器,隨是無力的掙紮,卻是不屈服。
四周寂靜而無聲,仿佛回蕩在耳邊的隻有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音,對死亡未知的恐懼如無盡冰冷的海水,將許頌淹沒。
他不由自主地發抖……
“如此。。。”宓於冷漠地聲音響起,便在這時,許頌整個人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著,而後皮膚的表麵開始枯幹,宓於那幽藍的眼睛不再看許頌一眼,如魔鬼般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除了他,這裏誰最大,誰知道昊天宗幾個客卿的藏身地?”
“這裏我最大,不如你問問我。”陡然,強烈卻帶有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山穀,頓時一個個人都忍不住抬頭。
“嗖!”一道青色身影一下子出現在許頌跟前,正是瞬移來到這裏的袁曄,二話不說,單手直接按在許頌的胸口之上,一道柔和的白光瞬間將許頌覆蓋,那不斷枯幹的身體也止住,而後風幹的身體在白光的滋潤下,竟然重新慢慢長了出來,及至後來,就算已經沒有的四肢也開始生長。
神獸青龍的天珠!
“您是……”許頌盯著眼前男子,臉上有著難以置信。
袁曄微微一笑,待許頌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緩緩地站起,背對著宓於。
“這麼費力的要尋找我宗的客卿,真是勞駕你這位五屬性準尊了,還是我們來會會你吧。”
“昊天宗的客卿沒有你這樣的背影吧。”
“昊天宗的人,可有我這樣的臉?”袁曄緩緩地轉過身。
宓於,還有那十餘萬修羅門弟子,不少都臉色大變,旋即換做無比的欣喜--來人竟是昊天宗宗主袁曄。袁曄的雕像在昊天宗隨處可見。作為最大的追殺目標,袁曄的樣貌做成記憶影像,也傳給了修羅門、火麟宗、炎星宗每一個弟子手裏,袁曄誰不認識?和袁曄比起來,那些客卿根本不算什麼,這才是一條最大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