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城角鬥場總部,在那豪華的大宮殿內院,一名約末五十歲的精神抖擻中年來到這裏,直接推門而入。他的臉上神色頗為不善,似乎是因為某件事情而顯得惱怒萬分。
當他推開門之後,便見到一群舞姬在翩翩起舞,另一邊卻是一名魁梧的中年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對著懷裏的妖姬上下其手。
那老者快步上前了幾步,冷聲道:“你這次來又撞傷了這麼多人,我來的路上聽到到處都有人在背後罵我們角鬥場。你就不能老實點過來,走個人少的路,騎慢一點又能怎麼了?”
“哎呀,不就是一些低等人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這一路子心情都不爽,就是要那前麵不長眼的人發泄,難道在逍遙城的律法上還能夠管的到我不成?”那男子不耐煩的道。正是之前大街上的殷無商。
一路之上,他也撞翻了一些可以在大道正中行走的上層人物。但是相比於他的身份而言,這些都是小意思了,根本奈何不了他。甚至於就算撞殘了也不敢來找他理論。更別說普通人了。
以殷無商的身份,堂堂角鬥場場主三子,修為更是道尊三轉上峰,地位何等的高。哪怕是他衝撞了殺手工會、萬家樓的人,隻要不是出了無可挽回的人命,那麼一切都好商量。
起碼,看在他爹的麵子上,最多就是賠點兒小錢,道個歉了結此事罷了。而這前來的人正是他的二叔,角鬥場二當家殷陽。
殷陽心中苦歎不已,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子在逍遙城橫行慣了,尤其是他的修煉天賦遠遠高於兩個哥哥,被無數人誇讚寵溺,更被大哥內定為下任角鬥場之主。如此也越加的不知天高地厚。隻是他們角鬥場雖然勢力極為驚人,但也有惹不起的人物,總是這麼囂張,天知道那天會惹禍上身。
然而,殷陽卻並不知道,殷無商的脾氣為他們引來的,並不是什麼鬧的麻煩,而是一個縱然連整個角鬥場也扛不住的天大麻煩。
“以後你給我收斂點,剛才你撞傷了一位萬家樓的人,雖然此人在萬家樓地位並不高,可是你撞人家,萬家樓麵子上卻是過不去,一會隨我過去道個歉。”殷陽無奈的歎息,撞別的家族勢力他們不會在意。可是惹上逍遙山、萬家樓、殺手工會的人,卻要好好的給個解釋,畢竟那三家每一家都不弱於他們。
“哎呀,我說二叔啊,這種事情你自己道個歉不就行了,他不就是想要點麵子嗎?您是角鬥場的二當家,您去道歉還不夠給麵子?”殷無商一臉不耐發的直擺手,“我這剛回來累的要命,一段舞還沒看完了,您就讓我休息一會吧。”
“你。。你這個臭小子!”殷陽氣的一甩袖,氣呼呼的直接離開了。
“哼!”看著殷陽的背影,殷無商冷哼一聲,卻是繼續都懷裏的美姬動手動腳。
……
另一邊,當袁曄走出酒樓的那一刻,一股強烈的,一直在心中壓抑著的怒氣從袁曄的心中如狂風暴雨般的沸騰了起來,如同世界末日的爆發一般,那洶湧澎湃的怒氣將他的心徹底的淹沒了。
袁曄變了。
他的臉色變了,他的眼神變了,他的氣質變了,仿佛就在那一瞬司,他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眼神淩厲如刀鋒,他的身工蕩起了直衝雲霄的龐大殺意。
酒樓周圍的人都清晰的感應到了,在他們麵前的這個人,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變成了那從修羅血河之中,經曆了無數殺戮,帶著腥風血雨衝上岸邊的殺神!
身不由己的,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寒意,哪怕是一些高手也是渾身冰冷,差點兒就要忍不住當場顫抖了。
沒有絲毫猶豫的,袁曄直接大步流星的向著外麵走去。走的雖然並不是很快,但是他的每一步都是凝重之極,每一腳都似乎踏在了人的心髒上。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感覺要有大事發生,因此一時間很多人都跟在袁曄身後,雖然不敢離得太近,可是一個個都興奮的很。
很快,袁曄便直接衝進了角鬥場的外層勢力範圍,再加上背後跟著的一大群人,這氣勢當真讓角鬥場外層的一些人驚訝的,短時間內竟是沒了反應。
天空已經暗淡了一些,西方有著火燒雲,已是黃昏時刻,殘陽如血,那紅紅的天空讓人感覺隻要稍稍用力便可擰出血來!如此天氣卻顯得如此駭人,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生一般,令人心中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