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些小心翼翼的敲門聲打破了臥室裏的寧靜。
“嗯?”
周桓答應了一聲。
“先生,您下樓吃點東西吧。”
老管家周管家在外麵說道。
這幾年周桓的積威甚重,對他的稱呼也從先生變成了先生。
前者是周家的光環,後者則是一種能力的體現。周桓從來不是靠著家族胡作非為的紈絝子弟。
周桓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沉思了一會。
“叫馬斯過來。”
馬斯是周家的家庭醫生,醫術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周管家還是聽出了主子對裏麵女人的重視,要知道這馬斯也不是誰都能使喚的起的。
“是,先生。”
周桓在床上躺了一會,夜間有輕風從窗戶吹進來,分外愜意。
突然,他嗅到了一絲血腥味,而且離得很近。
那是什麼?
藏藍色的床單上有一塊痕跡特別深,他本以為是體液,但是又不太像。
疑惑的周桓磨蹭了一下,然後放到了鼻子下麵。
是血!
他有些心驚膽戰的掀開薄被,季念念裸露的長腿間一片狼藉,但是還是能夠看到血跡。
天啊!
周桓的腦袋頓時一陣慌亂。
這女人還是,還是?她沒騙他!
那剛才他的行為……
這都是什麼事啊!
周桓的心裏是五味雜陳,雖然季念念遲早是他的女人,但是不該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這是怎麼回事!一遇見這個女人的事情就大失分寸,這不像他!
愧疚的周桓隨意套了件睡衣,然後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季念念雙腕間的束縛。
雪白的皓腕上一條青紫色的痕跡,長時間的禁錮讓女人的指甲顯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青色。
輕輕的吻了吻掌中小手的指尖,他在心裏默默念了句:對不起。
做完這一切之後,周桓又去浴室拿了塊濕潤的毛巾,細細的擦拭著被自己糟蹋得滿是痕跡的胴體。
周桓自小就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什麼時候伺候過別人。
有些手忙腳亂的擦完之後,周桓的身上出了一身細密的薄汗。
“來人。”
門口的女仆應聲而入,規矩的沒有四處亂看。
“先生。”
“換床單。”
“先生,季小姐……”
周桓趕忙放下手裏的毛巾,然後用薄被把人嚴嚴實實的包好,這才小心的把人打橫抱起。
女仆一見趕忙手腳麻利的換床單,心裏暗暗的想到:先生對季小姐可真上心。
周桓拉人上樓的時候,這些女仆都看見了,本以為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可是看著先生的態度,她們怕是想錯了。
“等一下。”
就在周桓把季念念重新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之後,他叫住了拿著髒床單的女仆。
“先生。”
“床單留下,你出去。”
“是。”
女仆一頭霧水,不過還是非常敬業的離開了房間。
等女仆的身影消失之後,周桓把床單整齊的鋪在地板上,然後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下了那塊帶著血跡的布料。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非常想要這麼做。
做完這一切,周桓有些神經兮兮的把剩下的床單塞到了塑料袋裏麵,打算明天親自扔出去,當然是扔的越遠越好。
“唔。”突然的低吟聲嚇了周桓一跳,原來是季念念不舒服的翻了個身。
他暗暗呼了口氣,然後重新躺倒了床的另一側。
所以季念念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深邃的輪廓,挺翹的鼻梁,還有那微微揚起的嘴角,不是周桓又是誰?
眨了眨酸痛的眼皮,季念念的記憶開始蘇醒:冷酷的質問,不分青紅皂白的強硬手段,讓她不禁打了個冷戰。
媽媽,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這裏,季念念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流了下來。
苦澀的淚水砸在了周桓的臉上,也砸在了他的心上。
其實在季念念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就醒了,但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女人。
季念念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但是在看到床頭的剪刀之後,她心裏有了一個決定。
“你要幹什麼!”
周桓有些驚怒的吼道。
他本以為季念念拿剪刀是想要刺他的,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是對著自己去的。
那下刺的力道讓他都心驚,這是不想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