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溫柔賢淑的女人,一下子變成了一條女暴龍,季念念怎麼能不驚訝。
而且聽她的意思,找自己是因為周桓?
周桓啊周桓,你欠下的猶情債,現在倒要我來背黑鍋,我冤不冤?
季念念把用來裝棋子的大壇子清洗幹淨,往裏麵倒上三分之一的清水,然後把周管家買回來的紅辣椒放進去,最後壓上花椒、大料等輔料,珍而又重的把壇子放在小火上足足煮了半個時辰,直到裏麵的水都變成了紅色。
“周桓,叫你欺負我!”
季念念往煮好的辣椒水裏加了一點糖和米醋,調和了裏麵的辣味,讓它聞起來沒有那麼的刺鼻。
然後把辣椒水倒進了一早切好的西芹和蘑菇裏麵,連白生生的蝦仁都沒放過。
一個鍾頭過後,季念念把這些食材撈出來瀝幹,看上去和原本的樣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刻刀去哪裏了?”季念念手裏抱著一個籃球大小的南瓜團團轉,這關鍵時刻總是給她添亂。
罷了!沒有尖刀水果刀也行。
她先用菜刀在南瓜的頂部切開了一道口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掏出裏麵的瓜瓤,直到能夠在外麵隱約的看見南瓜的內壁,季念念才停了手。
“呼。”接下來到了這道菜最困難的一部分,也最考驗她的刀工。
季念念深呼了一口氣,拿起手邊的水果刀順著南瓜的紋路一點點的勾刻著,不斷的有汗珠從她的額間滑過。
雕刻的時間持續了十幾分鍾,不過這南瓜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變化。季念念把煮熟的配菜一點點的放進了南瓜裏麵,最後把蓋子蓋好,整個南瓜就像是沒動過的一樣。
“都四點半了。”季念念揉了揉酸痛的腰。她竟然在廚房裏呆了一下午。
季念念嫌棄的嗅了嗅身上的油煙味,見周桓還沒回來,趕忙跑上去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等她剛換好衣服,就聽見外麵傳來汽車的聲音,是周桓!
季念念小跑著進了廚房,把掏出的瓜瓤放進了蒸鍋裏,完成最後一道工序。
“你在幹什麼?”
廚房裏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隨處可見的南瓜皮,散發出奇怪味道的南瓜,等周桓的目光轉向灶台上那個眼熟的大壇子時,眼角清晰可見的抽了一下。
那不會是他重金拍回的棋盒吧?
周桓大步走了過去,撫摸著壇子底部的黑色印跡,他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那個,我就是借來用一下。洗洗……”
季念念再遲鈍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這個不起眼的壇子周桓的心愛之物,怪不得那麼燒都沒事。
“閉嘴!”周桓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季念念局促不安的笑了笑,小臉上也出現了一絲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