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周桓衝進了自己的臥房,季念念正蹲在牆角尖叫。
“念念,沒事了,沒事啦。”周桓跟著蹲下,把季念念整個人攬進了懷裏。
“周桓,老鼠,好大一隻老鼠。嗚嗚……”
周桓順著季念念的指尖看過去,床底的地方正趴著一隻肥碩的灰老鼠,露出一條長長的尾巴。
季念念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整個臉都埋到了周桓的懷裏,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
這裏怎麼會有老鼠在?
周桓給周管家使了一個眼色。
周管家捏著手裏的武器——一把拖布走了過去,越走周平越覺得不對勁。
老鼠膽小很小,而且動作迅速,沒道理趴在那裏不動啊。
他用拖把戳了一下老鼠,老鼠沒動,他又戳了一下,還是沒反應。
周管家用拖把把老鼠撥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個死老鼠!
“先生。”
“扔出去!”
周平帶著死老鼠離開了,周桓扳住季念念的臉:“念念,沒事了,老鼠是死的。”
季念念根本不睜眼睛,隻是抱著周桓不停發抖。
周桓也沒想到一隻死老鼠就能把人嚇成這樣,頗有些無奈的揉了揉晴曦的長發。
某個被嚇壞了的小女人揚起哭的紅腫眼睛,小心翼翼的張開了眼睛,顫抖著看向了床底,老鼠已經不見了。
確定危險解除,季念念一瞬間恢複了常態。
她騰的一下站起來,然後開始神經兮兮的搜查房間的每個角落。
周桓抱著肩膀看著季念念,絲毫沒有去在意自己的房間被折騰的亂七八糟,這樣歡樂放鬆的氣氛,他很久都沒有感受到了。
而此時站在門口的陸欣然,可一點都不覺得美好。
她隻覺得眼前的一幕,就像是一根根鋼針,紮進她的心裏,她能夠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變得扭曲,那是她的嫉妒和憎恨。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周桓,周桓是冷靜的,冷傲的,冷酷的,冷漠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氣的一個人。
她都以為周桓是一個不會笑的人,他永遠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讓人沒有辦法接近。
可是此時此刻的周桓,會緊張,會擔憂,更會開懷大笑,隻是恨,恨那個能夠牽動周桓情緒的人不是她。
如果陸欣然沒看錯的話,這個房間就是周桓的臥房。
因為她清楚的看到了抽屜裏散落出來的藥瓶,上麵的每一個英文字母她都認識,上麵的標注是她親手寫的。
這個女人居然住在周桓的臥室裏!這怎麼可能?
周桓不是有潔癖嗎?她認識了周桓這麼久,周桓都不允許她觸碰到他的私人物品。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季念念終於查遍了每個角落,她回過神的時候就看見陸欣然站在門口,惡狠狠的瞪著她,和剛才的優雅從容判若兩人。
但是季念念並不覺得害怕,她季念念也不是嚇大的!
“怎麼了?”
“是……”
“沒事,我就是聽到有聲音所以過來看看,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還有病人,先走了。”
陸欣然攔住了季念念的話頭,臉上的笑容又變回了方才的溫婉,看得季念念嘖嘖稱奇,這女人變臉的速度比京劇中的變臉譜的速度還要快。
“我送你。”
在這方麵,周桓是遲鈍的,他絲毫沒有感受到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特別自然的去送陸欣然,走之前還捏了一把季念念的腰,似乎在暗示什麼。
這點小動作被陸欣然看在眼裏,她險些要憋不住自己心裏的妒火!
“阿桓,這麼晚了,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不了,我……”
“說說你的病情,我發現你的狀況不是很好。”
“好吧。不過我請你。”
“好,還去上次那家餐廳吧。”
“嗯。”
陸欣然就知道,偏執症一直周桓內心深處的秘密,他很怕被人知道自己的毛病,這也是他的那些小自卑,所以對自己的病情,周桓很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