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他要殺死自己的女兒,那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過去救她呢?
季恩然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一副梨花帶淚的樣子說道,“媽,他就算不是想要殺死我!也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想要警告我!你沒看到他剛才的樣子,他看到我掉下去,他居然笑了!還有他的目光,就是想要盼著我死!”
隻要一想到剛才周桓的樣子,季恩然就覺得後怕,想不到他周桓居然也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方法來騙自己,先是裝深情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趁自己最鬆懈的時候一擊致命!
段玉芝皺緊了眉頭,“恩然,如果真的是周桓推你下去的!那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上次你為了他受傷而住進周家,他對你雖然向來不親近,可是也從未對你出過手!現在居然會這麼做,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你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麼事情被他發現或者懷疑的?”
季恩然想了想,然後說道,“是季念念,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告的狀!她這個賤人!”
見季恩然提起季念念居然這麼生氣,段玉芝趕緊著急的問,“恩然,你一定想起什麼了對不對?你最近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麼事,沒有問過我的?”
被這麼質問,季恩然有些恐懼,她微微的低下頭,然後說道,“我,我前兩天想要叫人陷害季念念,結果……結果沒成功被她跑掉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告訴了阿桓!”
此話一出口,段玉芝猛的一下拍腿而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季恩然。
“恩然啊恩然!你怎麼就這麼急於求成!你知不知道,如果周桓知道你陷害季念念,那我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可就全都功虧一簣了!你做這些事情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呢!你這孩子……”
段玉芝的話還沒有說完,季恩然就又大哭了起來,還打斷到,“媽!我知道這事急不得,可是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季念念說話有多難聽,她說我是見不得別人好的賤人!她還說一定不會讓我得逞!”
季恩然越說越委屈,隻是段玉芝卻無動於衷,隻是埋怨的說,“你這孩子,這點忍耐的力度都沒有,以後要怎麼成大事!季念念不過是說了你兩句,你就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了嗎?你……唉!”
見季恩然哭的這麼傷心的樣子,段玉芝即便著急卻也沒有在多說什麼,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還好季恩然沒有出事,不然可這麼多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成全了季念念那些小賤人了!
季恩然又小聲抽泣了一會,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好,終究是選擇了向母親求救。
“媽……那我要怎麼辦啊?我是不是不能再住在周家了?”
聞言段玉芝皺著眉頭狠狠搖頭,“不,周家該住還是要住的,畢竟當初能住進周家不容易,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當初他們可是費盡了心思才讓季恩然住進周家的,這次若是搬出來,再想重新進去可就難了!何況,周桓既然知道一切以後卻沒有直接戳穿季恩然,就說明在周桓的心裏,這件事情還是值得原諒的!
見母親這麼說,季恩然疑惑的問到,“可是媽,他現在已經知道那些事是我做的了,我還怎麼好意思住在周家呀!”
這一句話立刻迎來段玉芝的一個白眼,“你這孩子就是傻,怎麼做事情就一根兒筋呢!周桓既然知道了卻沒有戳穿,就說明這件事情還是有餘地的。”
季恩然不明白,“可是他都快要殺死我了,怎麼還會有餘地啊!萬一那天晚上就突然衝進我房間殺了我,我可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剛才周桓的樣子有多可怕,她季恩然算是忘不了了!要真是繼續住在周家,那還不如直接給她來個痛快的呢!
見季恩然不想住進周家,段玉芝冷笑,“恩然,你怕什麼?畢竟我們季家雖然沒有周家強大,可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你好歹也是我們季家的二小姐,他周桓還真的敢傷你不成?”
知道母親這麼說一定是有了辦法,季恩然連忙擦幹了眼淚,“媽,那你說吧,我要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上次的事情吃了虧,這一次說什麼段玉芝的話季恩然也要聽了,不然若是在被周桓發現了什麼,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段玉芝的眸子裏瞬間閃過一絲的陰險狡詐,嘴角一絲的冷笑說道,“周家還是要住的,隻不過,你要想盡辦法讓周桓以為,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是假的,真正的受害人並不是季念念,而是你!”
季恩然皺了皺眉頭,“那件事情已經鐵證如山了,季念念親眼看見是我做的,還怎麼可能讓阿桓改變看到啦?”
如果說那天晚上季念念沒有看到她也就罷了,可偏偏那天晚上她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成功,就沒有想那麼多,卻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讓季念念跑了!
段玉芝又是一聲的冷笑,說道,“女兒啊女兒,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在穿著赤條條的真實麵前,更多人還是會選擇相信穿著真實衣服的謊言,就算是周桓,也未必看得懂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