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桓趕到手術室外的時候季念念剛好被醫生推出來,周桓連忙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季念念蒼白的臉色,她的頭上還纏繞著繃帶,整個人就像是毫無生氣的瓷娃娃。
這個認知讓周桓的心中仿佛撕裂一般的疼痛起來。
他一直在讓她受傷,從來沒有保護好過她。
護士把季念念推去了重症監護室,醫生摘下了口罩,眼中有些忐忑不安:“周先生,周夫人的頭部受到了重擊,會有腦震蕩,內部有血塊凝結,雖然我們剛才已經把血塊都取出來了,但是因為收到的傷害太重了,所以可能周夫人什麼時候能醒,還不確定。”
“什麼叫做什麼時候能醒還不確定?!”周桓的聲音冷了下來,他的眼中迸射出了淩淩冷光,“我找你們來不是為了給我一個不確定!你們要是不能確定他什麼時可以醒過來,你們的醫院也就不用想著開了,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所以這一點你們最好給我搞清楚!”
是不是他最近太好說話了,所以這些人都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不知道?
他要的就是一句不知道?
“周先生,我們這的已經盡力了,如果夫人三天之內能夠醒過來的話,就會沒事了,之後可以慢慢調養。”醫生的聲音小了下去,還有一種可能,他們連提都不敢再提。
周桓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中傳來的一樣,他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眼睛直直的叮住了站在他麵前的醫生:“如果她要是三天之內醒不不過來呢?又怎麼說?”
醫生結結實實的抖了一下,他幾乎是顫抖著說道:“如果三天之內沒有醒過來,以後再醒來的幾率也會非常小......”
周桓頓時勃然大怒的衝上前,重重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醫生悶哼著倒在了地上,卻絲毫不敢耽擱的爬了起來哀求著說道:“周先生,真的不是我們沒有盡力,實在是夫人的傷勢太嚴重,我們真的盡量去救了!”
“我不要理由!給我滾!”要是在看到他一秒鍾,周桓一定會忍不住再上前去教訓他。
“是是是......”醫生什麼都不敢再說的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他真的不想再接到一個這樣的手術了!
傑森一直沉默的站在周桓的身後沒有說話,此刻才走上前說道:“周先生,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那個季恩然,我們要不要做了她?”
這個女人留著也遲早是個禍害,不如趁機了結了她。
“她背後的那個人查出來沒有?”他早就想了結她了,隻是一直不知道她背後的那個人是誰,所以才沒有辦法下手,有一個潛伏在暗處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和季念念,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他一定要把人抓出來。
傑森的臉上多了幾分挫敗:“沒有,那個人實在是太過狡詐,就連季恩然都不知道他是誰。”
他們跟蹤過季恩然,也監了聽季恩然的電話,但是卻一無所獲。
那個人好像非常的清楚他們的實力,也知道他們會怎麼找出她,所以從來沒有在眾人的眼前露過麵,就連季恩然在聯係他的時候,都是用了一種特別的方式。
“但是季恩然接觸過的人中,隻有祁宣昊,以及拿瓦集團。我們雖然還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但卻可以肯定那個人一定是和拿瓦集團有關係的,就算不是拿瓦集團的人,也一定逃不開。”
拿瓦集團背後的人是誰,他們都不知道,在市場上這也一直是個謎,如果能夠找到背後的那個人,說不定就能夠解開這個謎團。
周桓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冷光。
拿瓦集團。
他們要是一定要和他作對,那他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來自於法國的勢力並不多,隻要挨個排除就行了。
“我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把這件事給我好好地查出來,如果你查不出來,以後也不用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全力去查!”周桓的聲音冷到了底,顯示出了未盡的怒火與恨意。
傑森立刻點了點頭,保證到:“隻要我們全力去查,就一定能夠查得出來,我也保證我會做到,這一點還請總裁放心。”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其實要是真的順藤摸瓜,恐怕一年也未必能夠有一個結果,因為每一條線都需要人手去查,並且找到可疑的地方。
但是如果是周氏的人都盡全力去查的話,就沒有什麼是查不出來的了。
重症監護室中全部都是刺鼻的消毒水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