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琪特意在說出莫名其妙的時候,加重了語氣,聲音並不大,但在安靜的辦公室裏麵,卻能清楚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麵。
威廉自然是聽出了沈安琪話裏麵的意思,也許沈安琪和自己走在一起,也引起了辦公室同事的不滿。
威廉雖然不會明說,但是自然有他的解決辦法,隻是現在有公事纏身,他隻能暫時先離開。
“怎麼會這樣,下次你把重要的稿件放在我這裏吧,應該不會有人敢擅自進出我的辦公室。”
威廉這樣的話說出來,無疑是會再次加深兩人的親密關係。
他豈會不知道,設計部裏麵的女人看他是一種什麼樣的眼光,他要讓她們知道,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結果隻會適得其反。
“好,那以後我就不可以啦。”
威廉笑著摸了摸沈安琪的頭,這樣親昵的動作自然是引得其他的同事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站起來對著沈安琪破口大罵。
沈安琪此時正在享受著同事憤怒卻又不得不安奈住的可笑的樣子。
這樣的話說出來以後,沈安琪算是在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回應這群長舌婦的挑釁。
等到下班以後,長舌婦們才開始光明正大的諷刺著沈安琪。
“哎呦,我們辦公室有些人就是厲害呀,能攀得上董事長,就連新來的顧問,都能勾搭的這麼親熱了,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招數,我怎麼就不會呢。”
“你怎麼可能會呢,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怎麼樣都融不進去的,low的人永遠隻能和low的人玩在一起。”
沈安琪說的確實一點都沒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是Linda就一定不會和這群整天無所事事的長舌婦待在一起。季念念也一樣不會在上班時間聊著八卦。
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自己的朋友就會是一樣的人,都過著一樣的生活。
“你!你說誰low!”
“我可並沒有指名道姓,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這是在指桑罵槐。”
“難道你就沒有嗎?不知道今天中午是誰犧牲了午飯的閑暇時光過來對我的手稿這麼感興趣,對了,順便說一句,在你餓著肚子的時候,我和威廉正在西餐廳用餐呢。”
長舌婦聽到這句話更加的氣氛,麵相已經變得有些咬牙切齒。沈安琪卻並沒有再理會這個無聊的人,那起自己的手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司。
入夜裏,沈安琪在浴缸裏麵泡好了澡,舒展了全身心,家裏點起了精油香薰,更是安神。
沈安琪的屬下如約準時打來了電話。
“您看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今天就可以了。”
“可是她並沒有把柄在我們手上。”
“她的父親不是已經得了白血病,妹妹又得了還在上學,兩頭兼顧並不容易,隻要給她點錢,讓她替我辦事就好了。這件事情就由你來出馬吧,畢竟沒有把柄在手上就沒有十足的把握。”
“好。”
掛下電話,沈安琪就安靜的躺在大床上,等著夜慢慢將她帶入夢裏。
Linda這邊遠遠不如沈安琪這樣安逸。她沒有季念念那樣好的運氣,能碰到周桓將她從水深火熱裏麵就出來,也不想沈安琪這樣有這麼好的家室,從小也一樣是含著金鑰匙出生,
也沒有季恩然這樣在家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在家裏一直都是默默付出的那一個人,照顧自己的妹妹,體諒自己的媽媽,現在爸爸又生了重病,肩上的責任就更重了。
因為季念念的要求,自己已經辭去了酒吧服務員的職位,專心於白天的工作。現在季念念這樣重視她,還將她升職到了財務總監的職位,雖然還要在觀察三個月,但是這無疑是在幫助她壓低董事會裏麵反對的聲音。季念念這樣竭盡了全力要給自己一個機會,自己又怎麼能輕易放棄。
Linda現在每天晚上回家都帶著公司的資料自己鑽研,她希望自己能盡快的處理好公司的一切問題,為了方便照顧父親,她幹脆坐到了醫院裏麵學習。
她工作的時間遠比其他人的要多,付出的努力也遠比其他人要多。
Linda托著一身的疲憊來到了醫院,看著躺在病床上眼睛緊閉的父親。她悄悄的坐下來,握住了父親蒼老的手。
“爸爸,你知道嗎,我在公司裏麵升職了,我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小的助理了,我現在被我們董事長升職成了總監,你一定要出院,看著我拿著高薪,回來給你買很多很多的東西。”
可是病床上的人卻是紋絲不動。隻有測量心跳的儀器在旁邊有規律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