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望片場外,垂下眼簾,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似慕言。
心裏暗喜,難不成是探班?
我揉了揉眼,抬頭望去,可早已不見了他冰冷的身影。
當我想過去一探究竟時,嵐姐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琳月,導演叫你過去。”
見我若有所思的望著片場外,“看什麼?”嵐姐說完,望著我的方向看去。
我搖搖頭,或許是自己太累,產生了錯覺。
“沒什麼。對了,導演叫我去幹什麼?”我看向望著我一臉疑惑的嵐姐說道。
嵐姐被我從她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啊?……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那,先去看看再說。”我心裏暗想,千萬別挨批。
當來到棚內時,導演一改平常的嚴肅,高興的說道:“琳月,我就說沒看錯人,這次竟一條過。”
什麼鬼,好像說的以前我從來沒一條過一樣。
可心裏的另一個聲音差點沒讓我吐血,“不過確實如此。”
我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體內最近會在令人不注意時,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而且都在瞎說大實話,每每讓自己措不及防。
可這聲音又不像別人,反而有點熟悉。
看我沒反應,導演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琳月?”
“啊?……啊?……哦哦。”我看著導演奇怪的眼神,幹巴巴的回應道。
聽完導演的絮絮叨叨,出了棚後,我按了按疲乏的太陽穴,哎,心想導演怎麼婆婆媽媽的,像我媽一樣。
經過一上午的做忙右忙的,抬頭望天,不知黃昏已降臨,天邊陰沉沉的,散霧彌漫著大地,昏暗的日光似乎在給黑暗讓位。
看到一臉疲乏的我,嵐姐跑過來擔憂的說:“很累嗎?今晚沒有拍攝了,先回去吧。”
我似乎突然想到什麼,著急的說道:”嵐姐,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沒等嵐姐說話,我早已跑的不見蹤影。
“可我看你很……”累,而嵐姐剛到嘴邊的話,被我的行動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我跑到片場外,一心想著那個帶有寒冷的身影。
正當我為這個不見的身影失落時,冷意從背後慢慢的包圍過來,耳後傳來他的聲音,帶著說不出魅惑,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在找什麼啊?”
我瞬間被這聲音驚到,我靠,能不能不這麼嚇人。
轉身,有點氣憤看著眼前長相甚好的某人說道:“你們古人四不四都喜歡從別人背後突然冷冷的來一句。你知不知道這會嚇屎人啊?“
隻見慕言冷言道:“不知道。”三字輕語,真不知道與他對話的半途,會不會找牆直接撞死。
“不會。”慕言突然來了一句,讓我二丈摸不清頭腦。
“你來前不會事先叩一下我的。”我回想起片場的身影。
“什……什…麼,叩?”慕言一臉的疑惑,表示不明白。
看著他的樣子,我無奈的勾了勾了嘴角,耐心解釋道:“就是打電話的意思。”傻啊你,心想。
運用讀心靈的慕言聽到我剛才的想法,“你剛在想什麼,嗯?”慕言冷魅道,而後一句的“嗯”字顯得異常重。
我不禁膽顫道:“沒……沒……想什麼。”雖這樣說道,但腳已不自然的向外挪了挪。
一想起上次的揪臉,我拔腿就跑:”內個……內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哈。“
慕言望向我跑的方向,眼角露出了不可輕覺邪魅的笑意,連他自己都沒任何察覺。
心想,不過這讀心靈還真好用。當初練後,怕沒用,沒想到現在幫上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