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琦醒來之後就在一處昏暗的牢房之中了。為什麼會這樣?目睹了家人慘死的她,神經有些錯亂。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咯吱一聲,一個穿著墨綠色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就見他快速的解開房門,一把拉過她就往外走去。
“快,郡主,快跟我走?”
“你是什麼人?”羅琦甩開他的手,“為何救我?莫不是又是阮清河設的局想從本郡主這裏得到什麼吧。”他竟騙她,隻為了能夠摧毀她的家族。為什麼?他真的有愛過他麼?
“我……”男子欲言又止,眉眼間是她捉摸不透的神色。幾乎是帶著懇求般的對她說道:“先跟我走,出去我在給你好好解釋。”
“我不”羅琦冷笑,一屁股就坐在了不遠處的草堆上,看也不看他:“我上過一次當,焉能被你等騙第二次?”
男子心裏十分著急,可是他又不能強迫她,就在此時,阮清河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沒有騙你。”
依舊是那一襲白衣翩翩,當初她就是因為這一身白衣才愛上她的,誰料?一念錯便是終身誤。
“沒想到你竟親自來了。”
當初殺他的命令是她親自下的,本來在小河村救他的人本該是她,誰知道……她眸光一暗,成王敗寇亦無需多怨。
阮清河沒有回答她,隻是挑了挑眉角,衝著那個擋在她身前的男子,輕笑:“你倒是情深,就是不知別人領不領情?”
“大人,求求你,現在郡主對您已經造不成威脅了,求你放過郡主罷。”
“放火?”他衝羅琦問道:“你可曾放過柳姑?”“不曾”羅琦回答道,聽著這個名字麵上不由帶了抹冷色,“她該死。”
“是麼?”一聽這話,阮清河一巴掌就將她煽到了地上,冷笑著對後麵的人說道:“一個不留。”拂袖而去。
“虎毒尚且不食子,阮清河,你不是人。”一聽她這話羅琦慌了,連忙衝著他大喊。
一聲輕笑和著風聲傳入她的耳膜,也壓斷了她手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有些事還是問問你身邊的那個人吧。”
她震驚的望著身邊男子,沐風苦澀的摘下了自己的麵巾。“琦兒”
“你別叫我!!”她好恨,好恨,她終於明白了為何每次他與她同房總是熄燈,原來……原來……
淚水模糊了視線,這竟是個孽種,嗬,哈哈哈哈,她堂堂千金之軀竟被人如此糟踐,哈哈哈哈,她還活著做什麼?父母死了,兄長死了。她活著做什麼?
她憤恨的望著沐風,“我恨你,可我更恨我自己。”說罷一頭撞在了不遠處的牆上,彌留之際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他在說“不要怕。”
沐風怔怔地看著女子的屍體半響不能回神,當日那個人來找到他替他洞房花燭時,他隻是將她當做那些普通女子罷了,可是誰知從那以後他便不由自主的開始去關注她,直到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琦兒……”他輕輕的撫摸上的臉頰,第一次可以這樣光明正大的看著她,觸碰著她“我來陪你和孩子。”
牢中頓時火光四濺,漸漸吞噬了他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