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琉璃閣就有一個使者前來為她們引路,“能找到琉璃閣並進入這裏的人都是有緣之人,請問二位是去包間還是大廳?我為你們領路。”盈盈含笑,一看就知道涵養極佳。
古月將這一切看得暗暗咋舌,光不說這裝璜,砌的是瓊樓玉宇,連九重宮闕的不乏多讓,就說這使者都不似一般常人。看上去修為竟比他現在都高,雖說現在是被師尊隱去了法力,但是這也不容小覷。
就見素水衝他擺了擺手,將一個冰玉色的令牌遞給了她,一見這令牌,使者平靜的麵容上愣生生出現了一抹詫異。連忙將令牌還給了素水,行了個禮,恭敬道:“不知貴客駕臨,還望恕罪。”一鞠到底,神色中滿是恭敬。
旁人看著這一切無不好奇眼前這個白衣女子的身份,琉璃閣超脫世俗之外,不說它的財力,就說它門中弟子,看這最普通的侍者的修為就知道了,另外竟還有傳聞說大名鼎鼎的金縷閣竟隻是它的一個外門。因此有誰見過如此對一個女子這般恭敬?
卻隻見素水神情淡淡好似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微微頜首,淡淡道:“一個雅致的單間即可。”然後繞過她就往裏走去,更讓旁人大跌眼鏡的是,麵對素水的無理,使者非但不生氣,神色之間竟有星星點點的激動和興奮。
古月顫顫巍巍的跟在素水的身後,我的天,我的師尊到底是什麼身份?原諒他,他確實已經糊塗了。仙界的天帝,冥界的冥帝,包括現在凡間的這個看似勢力頗大的琉璃閣都對他家師傅恭敬有加而且隱隱有絲絲畏懼。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麼?想著不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感覺真的不能惹師尊生氣了。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素水瞥了他眼,見他這番作態,不由低聲喝道:“行正走直!!”
古月連忙收回思緒挺了挺胸,目不斜視的跟在她的身後。
旁邊的侍者忍笑不已。
“貴客,已經到了。”突然,他停在一間房間門前,卻見這個房間格外不同,其他屋子都是鑲金帶玉,而這間屋子卻相當的古樸,立在屋外都能聞到屋裏淡淡的清香。素水立在門前若有所思,而古月也直接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見她們不解,侍者特意的解釋了下:“這是閣主特意為您留的,隻有你來,才能用。”
“恩。”了一聲,素水沒有任何表示,隻擺擺手讓他退下,就帶這古月推門進去。
一進入房間,古月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給素水和他自己倒了杯水,將自己心裏的疑惑一骨碌全給到了出來。
“師尊,我們在這裏雲哥哥能找到我們麼?還有這裏是哪裏?為何說這裏不是凡人進的?還有、還有……”還沒說完就見素水笑出了聲,打趣道:“你這是憋了多久?”
“師尊……”古月莫名的有些羞嗤的紅了臉。“不生氣了?”素水問道。
“生氣?什麼氣?”古月不解素水指的何事,突然一想卻又想了起來,問道:“論生氣,不應該是雲哥哥生氣麼?畢竟師尊你打傷的是雲哥哥。”
一聽這個,素水就頭疼。連忙岔開了話題:“你還想問什麼一次性問了罷,趕著你師尊心情好。”
說著就端起他給她倒的那杯茶,走到窗邊看著下麵,然後一小口一小口的瑉著。
“還有師尊的具體身份是什麼?為什麼天帝、冥帝同這裏的主人對您都十分恭敬。還有你不是說不趟這趟渾水麼?又為什麼要到冥界和凡間?”
一問完這些古月感覺自己嘴巴都說幹了,端起茶杯就往自己嘴裏灌,等著素水的解惑。
素水一聽這些問題,她笑了,剛欲回答,就聽外麵唏噓一片。連忙朝外看去,就見一個青衣墨發的男子出現在了大堂中央,雅如翠竹,淡墨如畫,心下竟也不由感歎,好一個俊雅的郎君。
古月見素水又不理他,一張臉都快皺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