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這些疑點並非學生發現的,乃是一位陳姓公子點撥於我。”河寧縣令試探性的說出陳四維。
他總覺得陳四維是顆大樹,跟他搭線隻有好處。雖然還不知道城門口的畫像是怎麼回事,但他總知道那是有人不想讓陳四維出城。
能調動軍隊幫他攔阻一個人出城,這人的能量不可小覷,勢力滔天啊。
高敬元聽到一個‘陳’字,眼中立馬閃出一抹亮光,雖然瞬間即逝依舊被河寧縣令眼角的餘光掃到了。
河寧縣令的心又放得踏實了些,看來果然不錯,高相爺是器重陳四維的。
“嗯,也還是你知過能改。”高敬元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河寧縣令急忙接著說道:“那位陳公子真是青年才俊,年紀不高見識甚高。”既然他器重,那就趕緊挑他愛聽的說。
“他叫什麼名字?”
“陳四維。”
“他現在何處?”
“學生不知,他已經離開河寧縣了。”河寧縣令掏出一張紙呈了上去:“陳公子托我將此信交與您的弟子白景辰。”
高敬元看罷陳四維的親筆詩,不由得扼腕長歎,這字跡果然與他在茶樓買來的扇子上麵的題詩一般無二。
話說當日在茶樓他正津津有味的欣賞喬哥兒的詩作,還說喬哥兒的才華不在陳四維之下。
他正想叫喬哥兒上樓一見,白景辰闖了進去,他打發人下樓把喬哥兒留住,結果那人會錯了意,以為相爺要把詩作留住,於是給喬哥兒結了賬,放走了喬哥兒。
白景辰言說是陳四維被趕出了懷安候府,高敬元急忙命人備轎,他和白景辰趕往候府去給陳四維說情。
結果在他們之前有兩位宮人飛馬奔往懷安候府,九娘正是看到了宮中的人才悄悄的走開了。
九娘怕被人認出來,大街之上讓人家都知道公主隨便出宮亂跑還了得?更主要的九娘知道宮裏的人去候府做什麼,她不再擔心懷安候會堅持己見的趕陳四維走。
陳四維沒有理會什麼宮人,隻是抓緊時間奔到了城門之外,星月兼程的趕夜路才在墓地遇上了張李氏,因此便去了河寧縣。
宮裏的人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傳達一個旨意,皇帝派人前來跟懷安候陳治說,皇帝有意招陳四維為駙馬,意欲將九公主承芳下嫁給陳四維。
無論陳家是何意見,三日後陳治都必須進宮給皇帝個答複。懷安候陳治一拍大.腿,當時就懊惱萬分的歎道:“貴使若是早來一時半刻,這都不成問題。”
陳治一聲連一聲的歎氣:“與天家結親實乃陳門幸事,都是我沒有福氣,剛剛一頓板子把陳四維逐出家門了,現在要找到他,真不異於大海撈針。”
九公主聽說陳治並沒有找回陳四維,她就跑去跟白景辰鬧,白景辰下令封住城門,不許跟陳四維身材相仿的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