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童仿在門外敲了幾下,“我進來了。”
秦瀚坐在房間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童仿將東西放下後迅速離開了秦瀚的房間,不過他在關上門後並沒有離開。童仿靠在門上,仰頭看著這個華美的住所。
夜色深沉,雲霧遮蓋了月輝,秦家也一片漆黑,毫無生氣,仿若鬼宅。
童仿靠在門上,陰影覆蓋著他的臉。童仿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看起來很舊的懷表,懷表的表麵刻了一串名字:gerald。
他將懷表握在手裏,沿著表殼的紋路轉了幾下,懷表被打開,裏麵有一張照片。照片裏有四個人,一個小孩被一個漂亮的女子抱在手裏,另一個看起來十分敦厚的男人手裏牽了一個小男孩的手,看起來像是很和諧的一家四口。
童仿低下了頭,似乎有些頹喪地抓了一把頭發,又將懷表合上。
已經過了子時,按理一般情況下估計已經好了。
小姐身體不適是常有的事,隻不過少有人知道原因。
童仿敲了敲門後,小心地推開了門,果然看到了秦瀚躺在床上。
床旁有幾隻空了的血袋,少女的臉色有些蒼白,嘴角還留有一絲血跡,看起來有些滲人。
童仿站在床頭注視了一會兒秦瀚,很快又悄聲無息的將東西抱了出去。
秦瀚在童仿將東西抱出去後睜開了眼睛,看了一會兒童仿出去的方向後,很快又合上了眼。
“edward,你討厭他麼?”秦瀚蹲坐著,抱著膝蓋,仰頭看向edward。
“那個人啊,我覺得他沒有太大的敵意。”edward從空間中取出了一些玉片,在玩多米諾骨牌,“你今天實在是有點激動,雖然有的時候覺得你挺天真,但是真的考慮一下,我也有個很天真的想法。”
秦瀚聽到edward停頓了一下,剛想問是什麼,突然就被剛剛傳入自己耳朵的聲音給震驚了。過了一會兒,秦瀚不可抑製地笑出了聲,她指著edward說:“你在開什麼玩笑,他一個閔家大少爺會喜歡我這樣的人,世家裏怎麼可能會有愛情。”
“可事實就是他有無數次可以殺你的機會······”
edward還沒說完就被秦瀚打住:“你想多了,他才不會像我一樣拿到就那樣正大光明的捅別人,這樣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甚至可能還不止。”
“所以說,”edward走到了另一邊繼續將一片玉片放好,“他完全可以把你的情報出賣給別的家族,甚至乘著秦家微弱之際,直接暗殺你。”
“可是這樣做是不可能得到什麼實際利益的世家之間原本就互相牽製,不會讓雜種有可乘之機。”秦瀚也開始擺弄玉片,“世家之間的秩序會混亂,尤其是不能讓那種貧民一樣的爭鬥出現。政府早已失去了原本的職能,現在政府就像古代的君王一樣無能,剛愎自用,居然還想製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