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落地,敲擊出來的是冰冷的慰藉。
——題記
安之素讀完,沒有感動,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波瀾,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
安之素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自己的心如此的空蕩呢?從未有過的空蕩,像填不滿的黑洞,在安之素的身體裏麵叫囂著,咆哮著。
安之素煩躁的揉了揉額前的碎發,把紙隨意的一丟,轉瞬間,就把紙上的內容給忘記了,沒有一絲的情緒流露。
紙張被風吹起,肆意的在房子裏蕩來蕩去,似乎是想引起安之素的注意,安之素側睡在沙發,腦袋枕在胳膊上,注意力全放在電視上,根本沒有看到這張承載情意的紙。
紙飄來飄去感到累了,輕飄飄的落在冰涼的地板上,又被調皮的風兒一吹,與冰涼光滑的地麵摩擦,發出:“呲,呲”的聲音,似在哭泣,又似在哀怨。
就這樣,安之素在電視的喧鬧聲中,渡過了一上午,肚子空空的她跑去廚房,結果失望的發現,冰箱裏麵什麼也沒有,就連泡麵也沒有。
安之素無奈的歎氣,拿好南溪家門的鑰匙和自己的手機就出門了。
街上空空蕩蕩,正午,烈日正掛在天空上,說來也奇怪,昨日下的雨,今早就不見了身影。
南溪的家是個好地方,北麵是A市有名的濕地公園,南麵是整個城市經濟最發達的高新區,東麵臨著小學,中學,西麵就是美食街。
安之素對美食街還算熟,有幾次路過這裏,但南溪從來就不給安之素出來吃,總是以一句外麵的髒來搪塞安之素。
安之素邊走邊想著自己和南溪的過往,不要說安之素淡薄無情,安之素隻能用一個詞來說明自己和南溪的關係,萍水相逢。
所有的一切,在安之素的眼前都不過是萍水相逢。
不知不覺,安之素來到一家涼皮店,幾乎是下意識的,安之素走進涼皮店,十分熟稔的叫道:“老板,來份涼皮,不要豆芽,多加牛筋麵,開瓶啤酒,還有不要香菜,放辣油!”
安之素說完,才暗暗感傷起來,七年,自己賴在方胡念身邊有七年之久,每次跟著方胡念後麵吃午飯,方胡念總會帶安之素去涼皮店,他不愛吃豆芽,愛吃牛筋麵,討厭香菜,喜歡辣油,自己也跟著他這麼叫,七年,整整七年。
如今,隻剩下改不了的習慣,還抽動著安之素的心。
涼皮來的很快,老板也很熱情,看著安之素一個人說:“丫頭,吃這涼皮幾年了?你剛才那些話說的順的很啊,沒等我問,你就全盤托出了!”
安之素伴著筷子下的涼皮呐呐的說:“七年了,都習慣了!”
老板嘻嘻笑了幾聲,又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安之素吃著涼皮,入口的辛辣霎時間牽起了回憶,安之素是最不愛吃辣的,可是方胡念愛,尤其是辣油,欲罷不能,每一次安之素即使再辣都會把涼皮一口一口吃下去,一邊忍者淚水,一邊偷看方胡念的反應。
不知道是否還是因為辣的原因,安之素一邊喝啤酒解辣,一邊任淚珠流出。
七年的回憶,七年的等待,等不到看不盡。
你願意用七年等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