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稍安勿躁。”秦衝喝住秦照後,陰冷的目光望向在痛哭中的陸無霜。他可不是秦照,老成精了的人,不是隨便可以糊弄的。
陸無霜別看哭得驚天動地,尋死覓活的,但她的眼淚好像並沒有多少。其次,剛才她拿金簪要自殺的時候,輕鬆就被秦照給抓住了,抓住後她也沒有做什麼激烈的掙紮。還有,她被人欺負了,應該第一時間找她爹陸靖才是,怎麼先跑到這裏來找秦照?這些都很可疑。
“無霜姑娘,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陸無霜被老家夥那陰冷的目光盯著,有一種全部心思都被看穿的感覺,這讓她有些心虛,但她心念一轉,很快有了對策。
“撲通”一聲,陸無霜重重地跪下,然後整個人趴伏在地嚎啕大哭,比之前哭得更加響亮,更加傷心,哭得撕心裂肺。
“二爺爺,你一定要替霜兒做主啊,否則,霜兒沒臉活了,嗚嗚……,哇哇……!”
秦照看著陸無霜這個樣子,心疼不已,急忙衝上去扶她,“霜兒,站起來說。”
“不,我不起來,如果二爺爺不給霜兒做主,霜兒就跪死在這裏,反正我也沒臉活下去了。嗚嗚嗚……。”陸無霜一副不死不休的決然表情。
“好,霜兒,你先說怎麼回事,爺爺為你做主就是。”秦衝打下保證道。
“謝謝二爺爺,謝謝二爺爺。霜兒給您老人家磕頭了。”說著,陸無霜真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然後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剛才,我肚子不舒服,於是就想著找一個偏僻的地方方便一下,誰知道秦雨就在那個地方紮營。”
“秦雨見到我,就攔住我說起往日我和他的情分,希望我和他重歸於好。可是,我已和秦照訂婚,此生生是秦照的人,死是秦照的鬼,我怎麼能同意跟他。於是,我嚴詞拒絕了他。誰知,他惱羞成怒,就對我用強,說什麼跟我生米煮成熟飯後我就是他的人了。”
聽到這裏,秦照整個人氣得渾身顫抖起來,雙眼充血,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得立即找到秦雨,將他碎屍萬段。
“我自然不能讓那禽獸得逞,拚死反抗,結果頭發亂了,衣服也被他撕破了。他還,還,還要吻我,在我拚力反抗中他雖然沒有得逞,但卻被他的牙齒劃破了嘴唇。”說著,陸無霜抬起頭,讓大家看到她的嘴,果然,他的嘴唇上盡是血。
“見我反抗厲害,他始終沒有得逞,使得他氣憤異常,給了我一個狠狠的耳光後將我摔出去,我這才得以脫離他的魔爪,逃了回來。你們看,他的手印還在我臉上,嗚嗚嗚……。”陸無霜一邊苦著,一邊將臉抬起來給眾人看。
火光之下,那還算白皙的臉上五根手指清晰可見。
“秦雨,我秦照不殺你,誓不為人!”秦照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指天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
這時,秦彪忍受著傷痛,也走了出來。他輕輕走到秦衝身旁,低聲喊了一句:“二叔。”
秦衝扭頭看向他,山羊胡須顫了顫,輕聲道:“秦彪,你怎麼看?”
秦彪詭異一笑,“二叔,無論這事是真是假,都是天助我們,正好以這個借口,將秦雨……。”後麵的話他不用再說,大家都知道他什麼意思。
秦衝點點頭,老臉上陰狠的笑一閃而過,“好,天賜良機不可錯過,看來連老天都要秦雨死啊。”
還別說,真是老天都在為難秦雨,幫著秦彪父子。先是秦戰被秦衝替換,偏偏這個秦衝和秦彪父子關係密切,現在又送上這麼好一個對秦雨下手的借口,隻能說這一切都是天意。
天意豈能放過,秦衝當即臉一沉,憤怒地喝道:“好一個秦雨,原來是個人麵獸心的禽獸,竟連兄長的未婚之妻都敢染指,做出如此喪盡天良,道德敗壞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是我秦家的不幸,我秦家的恥辱。你們說,他該不該死!”
“該死!”秦照第一個吼出一聲。接著無數紛紛應和。
“該死,該死,該死……!”
陸無霜聲情並茂的逼真表揚,還真蒙騙了無數人,無數人的聲音一起爆發出來,層層疊疊,傳遍山穀,響徹雲霄,其他勢力的人紛紛鑽出帳篷,好奇地朝這邊彙集,他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霜兒,你怎麼,你這是怎麼了?”這時,陸靖跟陸家的人匆匆趕過來了,看到陸無霜的樣子陸靖嚇了一跳,隨即怒吼:“是誰將你弄成這樣,誰幹的?秦照,你幹的?”
陸靖雙眼噴火,怒瞪秦照喝問。
“爹,不是秦照,是秦雨那個禽獸。”陸無霜從地上站起來,急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