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王和老爸打過招呼後,我丫就沒好日子過,整日價被老爸逼著寫狗屁的作業。那些卷子做了一遍又一遍,做的我頭昏眼花,就差一耳聾了。我告戒老爸:哪天他把我逼的殘廢了,老媽是絕饒不了他。本以為老爸要怕我三分,可他的一句話差點把我氣死:“你是我兒子,沒有我哪裏有你,把你弄殘廢有我擔著。這次是死定了。
四月的時候,天已經有些熱了。剛從學校回來,老媽就忙著給我拿礦泉水。我說:“老媽,你讓我喝淡出鳥來的礦泉水啊,我要喝冰水。”
老媽急得團團轉:“我去哪兒給你找冰水啊。”
“我就要喝冰水,我就要喝冰水。”我是不一不饒。
哎呀不好,聽到我爸的車聲,我趕緊站起來。他到家的時候總是先打兩聲響笛,就想對老媽說:“老婆,我回來了。”他一到家我就得乖乖聽話。
老爸一進們,看拿著礦泉水瓶子的老媽站在門前,喜笑顏開:“老婆,你真知道疼我,剛進門就知道我口渴了。”說完拿起礦泉那個水灌了一口,接著咕咚咕咚喝了足有三瓶,我直懷疑老爸是一駱駝,喝這麼多水就是鐵證。不過這話我可不敢說出來。
喝完水後一抹嘴,老爸看老媽還楞在那裏,就問:“夫人是否有何心事?”老爸是一書呆子,說話常吊人胃口。
老媽說:“你能不能想辦法弄些冰水來。”
“你要冰水做什麼?”
“叫你弄就弄,打聽這麼多幹什麼?”老媽急道。
“悉聽夫人之命。我還真能弄來,我們老板從天山弄來的一大塊冰,花了5萬才把把那塊冰弄到家裏,所以老板每天泡冰水喝,悠哉著呢。”
“好,那你想辦法看能不能要些來。”
“我馬上就去。”
“你不休息一下嗎?”
“夫人人之命,哪敢怠慢。我去了。”
看老爸走遠,老媽才笑著對我說:“小寶,這次行了吧。”
我跑過去抱住老媽的脖子說:“還是老媽待我好。”
三十分鍾後,老爸滿載而歸。他是抱著一個大箱子過來的。
“哎呀,給這麼多啊。”老媽稱讚說,“你們老板真是一好人。”
老爸自豪的說:“那還不容易,我說夫人您需要冰水補補身子,老板二話沒說,一口答應‘咱們去搬東西。’答應的那個爽快,那就別提了。”
老媽滿意的點點頭說:“真是太謝謝你們老板了,回來讓他到咱家吃飯,我要當麵謝謝他。”
老爸忙說:“那好,回來我就通知我們老板。”
冰水真好喝啊,我,老媽,老爸,一人一杯當瓊漿玉液喝,那份舒服就甭提了。
喝完了冰水,老爸就收氣臉說:“小寶,快去做作業去。”
看老爸那臉挺嚴肅的,和剛才的喜笑顏開完全不同,那份變化讓我想起我們語文課學過的契嗬夫的短篇小說變色龍,越看我爸越想。我都懷疑這人是我爸嗎?如果是那麼和剛才的形象差距咋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