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回家,對陳蕊和張比川來說,毫無意義,隻是增加了她們之間的矛盾。
張比川看到了陳蕊的心酸,明白了陳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試想,哪個女孩子會渾身帶刺的傷害自己和別人,這是沒有安全感才會做出的行為。
張比川疼惜的拉著陳蕊的手,生怕她哪一天會離去,而他也做了決定,陳蕊這個姑娘,他保護定了。
天空中的太陽,熱烘烘的烤著底麵,底麵揚起的塵土清晰可見,塵土越飛越高,飛進了行人的鼻子裏,行人紛紛發出輕微的咳嗽聲,然後默契的同時捂住口鼻。
年少時說到陽光,總是充滿了期望和喜悅,這個男孩子真陽光,總是代表著溫暖,那個女孩子真陽光,總是代表著可愛。
而現在,一說到陽光,總是會想到那熱烘烘的太陽和底麵飛起的塵土,灑多少水都衝不掉那層土灰。
張比川和陳蕊沉默的緩緩前行,各懷心事,各自苦惱。
曾幾何時,陳蕊也一個人在這樣炙熱的天地間行走過,那時候,她也感到了絕望和孤獨,那時候她掏心掏肺的對一個人好,以為他會帶自己脫離苦海,給自己創造一個新的生活,可是,到最後,她才發現,他就是一個苦海,而自己卻義無反顧的往裏跳。
好不容易掙紮著出來,才發現,身邊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再痛的傷口,隻有捂著被子叫疼。
錢,有時候並不會帶給你想要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能夠嫁給一位多金的男人,但她們卻不知道,多金的男人,往往也多情。
尤其是現在多金的年輕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年輕人,火氣旺,獨守著你,怎麼可能?
陳蕊托著厚重的行李走在七八月份的太陽地下,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淌,陳蕊拿不出多餘的手擦拭。
她反複的想著那個傷害她的男人所說的話。
“我告訴你我要和你分手,不是商量,而是決定,你隻需服從就好。”
“這現代要是和古代一樣可以三妻四妾就好了,我就可以不用這麼糾結去決定到底要選誰了。”
“看著我朋友結婚,其實我也挺想結婚的,可是看了看你,無知愚昧,毫無主見,你活得跟我的附屬品一樣,我實在是不想浪費時間在你身上。”
“其實我對你也挺好了,把所有的錢都給你花,你應該知足,現在我想要和別人在一起,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拿著這筆錢自覺的離開了。”
那個男人當真說了這些話,這些話一遍一遍的響徹在陳蕊的腦海裏。
陳蕊記得,當時,她取出了他給她的所有錢,一大疊的百元大鈔,加起來接近10萬,毫不留情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隨後便收拾好東西,不顧一切的離開。
誰稀罕那些臭錢,隻不過因為喜歡,才甘願做那個附屬品罷了。
每次內心難受,陳蕊就會想到這一段經曆,這段失敗的感情,在陳蕊心裏成了陰影。
陳蕊隻在張比川麵前一筆帶過這段故事,其中的心酸痛楚,她隻字未提。
沒人會真正的感同身受,她不需要同情式的感情。
張比川和陳蕊的速度很慢。
路過的行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們,嘲笑道:“這什麼天氣呀,還出來散步,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張比川拿出包裏的遮陽傘,體貼的抵擋陽光對陳蕊的照射。
陳蕊心累到極點,實在沒力氣再說一句話。
張比川雖不能感同身受,但他理解陳蕊的痛楚。
至於陳思海對張比川說的那些話,張比川打算過段時間再說,但陳思海的反對並不能阻止他對陳蕊的愛,越是反對,他越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績。
而陳蕊,再也不想和所謂的親戚聯係,尤其是毛琪琪一家,其他家人的親戚總是相親相愛,而她遇到的親戚,總是暗地爭鬥永不休,陳蕊極具討厭這樣的關係,暗暗做下決定,一定要努力的幸福,越是攀比的人,越容易受到無形的傷害,隻要自己足夠幸福,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張比川緊緊的握著陳蕊的手,看了看陳蕊發白的嘴唇,關切的說:“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這要走回去,還有一段路呢,或者我們坐車,這太陽太毒,我怕你會受不了。”
陳蕊輕歎了一口氣,恍惚的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時間,說:“哦,真是不好意思,我以為剛才下車走兩步就到了呢,沒想到才在這兒。”
陳蕊再看了看路麵,火 熱的瀝青路已經有曬化的痕跡,這大熱天的,連出租車都有些犯懶了。
“我們再走兩步,去前麵的公交站坐車吧。”
張比川聽話的拉起陳蕊,加快了腳步,衝到了公交站後遮陽區。
此時的陳蕊才稍微回了回神,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心情也跟著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