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新兵竟然敢頂撞自己,劉瑾頓時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打那新兵,“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敢頂撞老子!”
“劉參校,有話好好說嘛,您高抬貴手別和一個新兵蛋子過不去,打他也不能髒了您的手啊,您說是不是?”這時另一個中年軍官滿臉賠笑,叫住劉瑾,替南楊解了圍。
劉瑾聞聲與那人對視一眼,嘿嘿笑了,原來這小子是你許長海的人,於是似乎已經攤牌的雙方都給對方留足了麵子,劉瑾轉身對著許長海收回了手,改做問候行李,“呦,許兄,你也來新兵營區挑人呐。”
“哈哈,剛到剛到,不知劉兄因何事發這麼大的火?”許長海似乎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
劉瑾尷尬笑了,幾個新兵不懂事而已,多虧許兄即時叫住了自己,這倆小子還真是要謝謝你才對,啊哈哈哈哈。
許將軍麵部表情微微一動隨即又恢複了平靜,朝南楊和趙世安看了過去,南楊回以微笑正要開口,許將軍卻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長海此時並不想搭理軍隊內的幫派糾紛,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阿貓阿狗的死活並不值得他操心。
南楊看了看個頭比自己略高的趙世安,想要從他的麵部表情揣度出他的心思。隨即兩人都一臉不解地看向許長海漸漸遠去的背影。
“你們兩個臭小子,看在許將軍的份上,今天我就網開一麵放你倆一馬。”劉瑾說完這話頭也沒回就走了。
不遠處的營房內,金南俊看著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幹爹選的人還真有點意思。”
“文傑,你說這次你更看好哪一個?”
“大人,小的覺得個子略高一點的不錯,整個過程他的麵部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心理素質好些,應該可以擔此重任。”
“但願吧,不過我倒是覺得另一個新兵的眼睛更加有神,一副天下第一誰都不怕的樣子,我們就需要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不是嗎,哈哈哈哈。”
南楊與趙世安一同回營房休息去了,報到的第一天,瑣事較多,新兵們便都早早的睡了。十二人的營房沒了紛亂的吵雜聲,隻剩下士兵們呼呼的鼾聲。八百人的營地全都熄了燈,黑乎乎的四周看不出哪裏是哨所。
“難道這就是我一直向往的軍營嗎?”南楊這樣想著,雖然疲憊但卻怎麼也睡不著。
因為一旁和南楊對頭睡的熊安打著震天的呼嚕,南楊索性坐了起來,無奈的看了看身後呼呼大睡的熊安,越困越是睡不著,越想越煩,南楊猛的一個翻身,把床晃得吱呀響,弄醒了熊安。
“嗯~怎麼啦兄弟,睡不著嗎?”熊安唇齒不清似是囈語。
“我還沒睡著。”
“睡不著就聊會天吧。”囈語……
“嗯,也好。那個,兄弟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
南楊話音剛落那頭卻又傳來了震天的鼾聲……
“真…真是個死豬!”
第二天卯時一刻,太陽剛有些溫度,軍營的起床號就響了起來,士兵們不一會就全都集合站在了訓練場上。
“新兵們,今天是你們軍旅生涯中的第一天,你們要慶幸自己生活在一個平穩安定的國家,更要為了我們國家長久的安穩獻出一己之力。”站在最前麵訓話的,是左水營訓練營副使金南俊,在他的右邊依次站著的是許長海、劉瑾、樸安國。
“下麵先請各隊隊長清點人數。”
許長海和劉瑾一前一後走向了兩支隊伍。兩人對視片刻,互相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