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賢掙紮著要坐起來,說:“這串佛珠,我尚未付款給你呢,到底要價幾何?遲些我給你錢!”
楊思煙伸手阻止道:“你先躺著,我還要為你換藥呢!那串天珠我不是說要送給你了麼,還提什麼錢?”
“這可使不得?”李思賢還在堅持:“這佛珠是一寶貝,在下怎能平白收此重禮?”
憋了一眼李思賢,楊思煙發現他表情認真,就說道:“你就收下吧!那東西在你眼裏是寶貝,別人還當垃圾呢,我戴著也沒啥用,何況既然送都送了,哪有收回之理。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了!”
李思賢現在確實需要這串天珠,說:“如此正好,是什麼條件?你說吧,我一定竭盡所能為你辦好的!”
“嗬嗬!不用這麼嚴肅的!條件我暫時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跟你說吧!”楊思煙一時間變得心情大好起來。
李思賢忽然又變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說:“我叫李思賢,字永全,不知小姐芳名是……”在他的心目中,冒然問小姐的芳名,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但是對方都送自己這麼珍貴的佛珠了,不問又顯得很沒誠意。
“嗬嗬!”楊思煙又是一串歡笑:“我叫楊思煙,你的名字我早在病曆本上看到了!好了,先給你換藥吧,等會兒還有得忙呢!”
說著就開始掀李思賢的衣服,楊思煙的手腳很麻利,三兩下,就清洗消毒,包紮搞定了肩膀上的傷口。然後就是腹部的,再就是大腿的。
當楊思煙老實不客氣地去解自己的褲頭時,李思賢終於忍不住道:“能不能讓一位男護士來啊?”
“男護士?”楊思煙先是一愣,抬頭看到李思賢有點發紅的臉,這才明白過來,‘撲哧’一聲就笑開了:“嗬嗬!我都不害羞,你害哪門子羞啊!好啦!告訴你吧,在我們醫護人員的眼中,是隻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別的。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幹什麼?”
說完就很利落地褪去李思賢的褲子,然後很認真地清洗消毒,做得一絲不苟。表麵上看來,沒有一絲的異樣。實際上她內心裏卻緊張得很,心跳比平時加快了差不多一倍。因為李思賢並不是普通的病人,他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有緣人。
有緣人的意思,照她的理解,應該就是終身伴侶。第一次看到終身伴侶的那個地方,她又怎能不緊張呢?
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她隻得說些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問道:“對了,昨天那個女孩子救出來了麼?她是你什麼人啊?”
“救出來了!她與我算是朋友吧,我們是在同一學堂讀書的!”李思賢也是很別扭,怎麼也不能適應自己那裏暴露在一位女孩子麵前。
“讀書?”楊思煙手上的動作果然是穩了很多,繼續問:“你們還是學生麼?”
“是的!”
“哦!”楊思煙有些詫異,抬頭看了一眼李思賢,道:“可你看起來不像是學生啊?”
“我也是剛到那個學堂讀書的!”
楊思煙有些暗然,道:“你是為了她才轉學的吧,你們的感情是不是很深?”
“感情不深,我和她認識時間也不長!”
楊思煙雙眼一亮,道:“認識時間不長?”連換藥的動作都停下來了,盯著李思賢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不是一見鍾情啊?好浪漫哦!嗬嗬!”最後的笑聲聽起來很假。
“一見鍾情?”李思賢搖頭道:“不!怎麼會?在下早心如止水,不會沾染塵世情緣的!”
“格格!”楊思煙笑得很歡暢,說:“你真逗!一會兒你女朋友過來,看你還敢不敢這樣說?”
“女朋友?你是指情侶吧?我修的又不是雙修之法,不能要情侶的!”
“格格!不行了!肚子都笑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