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神情凝重看著手中展開白布,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那是一頂帽子,算不得好看,倒也別致,帽子在明朝極為常見,樣式上地位不同有所差別,官員帶的是官帽,官職大小不同,帽子上最好區分,商人、書生、夥計還有女人用來裝飾的帽子,各種帽子應有盡有,唯有這種通體白色帽子是第一次見到。
“這種人一看就是江湖術士,專門招搖撞騙。”廟外風雨交加,這樣的夜晚,和尚為什麼選擇離開。
燕王搖頭,“世間皆有高人,招搖撞騙之人雖有,同樣不乏真正異士,當年曾聽父皇提起,當年率領水軍與陳友諒大軍激戰,幸虧軍師提前算出凶險,轉換一條小型戰船之上,果不其然,陳友諒眼見不敵,所有火力瞬間擊中在中間巨型王船之上,整艘船被炸飛,船上兵士無一幸免。”
三保點頭,“王爺說的就是,自周公立玄,推演之法經曆數百年,可惜太過深奧,能夠參透其中玄機隻是少數。”
一陣閃電劃過,廟堂為之一亮,朱棣那一刻目光恰好落在牆壁自己影子上麵,拿在手中帽子在牆上留下影子極為怪異,“既有玄機,索性參悟一下。”
幾名親信過來,先是三保接過,仔細檢查一遍,即便是帽子的裏麵還有邊緣都一一查看,隻是一頂普通的帽子而已,如果真有玄機,又是什麼,難不成是那個老和尚故弄玄虛。
三保眉頭緊鎖,其他人依次上前,白帽轉了一圈重新回到朱棣手中,朱棣同樣沒有頭緒,腦海裏關於帽子的傳說搜了一個遍,似乎都和自己沒有關聯,既然是玄機,又豈能輕易被人參透。
“三保,如何看?”
“回王爺,暫無頭緒。”三保躬身說道。
燕王點頭,看著其他幾人,一人道:“既然是帽子就是用來戴的,難道是提醒王爺小心風寒!”身旁兩人連連點頭,說的有些道理,朱棣將白帽展開,帽子開口太小,根本無法戴在頭上。
“應該不是,若真如此,送一件寒衣更為合適,既然是玄機,絕非表麵這樣簡單。”
“王爺,實在想不出來。”
“難為你們了,先去歇了。”
“是。”
幾人施禮離開,選了一個幹淨的地靠在牆邊歇息,朱棣站在中間,身邊隻剩下眉頭深鎖三保,手中折扇輕輕拍打手心,這是三保的希望,思考問題的時候會做出這種舉動,此時心思都在老和尚留下的玄機上麵,手上做了什麼根本不在意。
“白帽!”
三保眉頭舒緩,瞬間抬頭,目光落在朱棣頭頂,“王爺,三保已經猜出來了。”
“快說。”
“三保不敢。”
燕王嗬嗬一樂,“本王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玄機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燕王府大總管害怕。”
三保本事過人,身為燕王府大總管,王府之中大小事宜皆歸此人掌管,在王府地位僅次於朱棣。
“三保真的不能說,除非王爺答應不殺三保。”
“好,本王答應你,絕不怪罪。”三保的舉動頓時引起朱棣好奇心,應該是大事,以自己認識的三保絕不是膽小怕事之人。
三保身子湊近,“帽子戴在王爺頭上,上麵是一個白字,下麵是王爺,也就是王字,加在一起。”
“呀!”
朱棣倒吸一口涼氣,那就是一個皇字,這可是大罪,無怪乎那個老僧連夜離開,多半擔心朱棣參透之後問罪於他。
“把那個老和尚抓回來。”
“是。”
兩人快步站起,帶了幾十人出去,分成幾個方向尋找,哪裏還有老和尚影子,追出去老遠,借著閃電光亮看得清楚,前麵一片漆黑根本沒人,隻得調轉馬頭返回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