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沒有玉簪子,青衣就給你摘一朵花骨朵,也是襯得你極好看的,還希望能入了皇上眼,待你好些。”
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小大人模樣與現實,逗得聞人喬忽然撲哧笑出了聲,“誰同你說美色能勾人,就能待我好的?靠美色勾不住人心的--”
最後一番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被風一吹,散盡了。
餘下的後話是:否則我都這麼好看了,你為何,還不愛我--
可是聞人喬什麼也沒說,隻是笑的幾分張揚,莫名耀眼。
聞人喬到的時候還是遲了,別的家眷大臣,嬪妃都已經落座了。
而場內竟是座位剛剛好,沒有多一位,似乎是故意設成這般,恰巧沒了聞人喬的坐席。
青衣已經退至殿外候著,此時的聞人喬格外手足無措,絞手垂立。
封搖箏正滿麵春風的坐在傅沅陵的右手邊,傅沅陵仍然是那副表情,冷漠又疏離,仿佛眾生皆蜉蝣,吾是萬物。
果然帝王都是不一樣的,與生俱來的氣質。
傅沅陵冷冷掃了眼聞人喬,視線絲毫沒有停留,就收回了目光,卻是同封搖箏笑了起來,封搖箏的聲音就如同風鈴一般,笑的清脆了起來。
有些好事者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那不是聞人將軍的寶貝女兒麼?”
“是啊,怎麼沒地方坐?”
宮裏的大臣對女兒家的消息向來領悟都慢,不知哪個家眷卻掃到了沒有被請的聞人甫。
“你們看,聞人將軍是不是沒來啊?”
“哦,是啊,這怎麼回事?”
“你還不懂嘛--”
封搖箏嘴角勾著笑看著坐席上竊竊私語,半晌才慵懶的站了起來,很好的達到了她的效果,至少讓別人知道該如何選擇了,聞人喬或者,她?
隨即將肩上半搭著的披帛收了收,就走向門邊的聞人喬,兩個人瞬時就明顯對比。
聞人喬整個麵色虛弱的蒼白,而這頭的封搖箏,妖冶而精致。
封搖箏扭著水蛇腰走至聞人喬的身邊,又咯咯的笑了起來,“姐姐來的好遲,妹妹還以為姐姐不來了呢--”
頗有些撒嬌的韻味,這若是上一世的聞人喬,興許也就被唬過去了,畢竟怎麼樣都是她的“好姐妹”。
可是聞人喬做不到同封搖箏的虛情假意,那時不知,封搖箏初進宮中,幾次別人的欺辱都是聞人喬攔下,可是而今終於她知道麵前的人的狼子野心了,她做不到繼續同她虛情假意的麵帶微笑。
聞人喬做了個麵麵俱到的禮數,刻意拉的生分,“貴人說笑了。”
封搖箏的麵色忽然僵了一下,今日聞人喬怎麼?
她還以為聞人喬來了會甩臉子的,不論如何都能奚落聞人喬一番,顯得自己麵麵俱到,禮數齊全。
隨即側頭回看傅沅陵,傅沅陵的眸中忽然有些戲謔的意味,就像一匹狼,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的眼神看向聞人喬。
封搖箏回頭笑了笑,伸手準備拉過聞人喬的手,誰知,聞人喬竟是不動聲色的繞開了。